朱府。
朱壮神色慌张,看着坐在院中的老爹朱晟,错愕又惊讶,声音中充满恐惧。
“你抖什么?”
朱壮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他缓缓道:“爹,你没见过秦县令的手段,儿子却领略过,他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那又怎样?”
朱晟淡定的喝茶。
院落中,四十多个恶奴凶神恶煞的站立,随时准备为朱晟赴汤蹈火。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些恶奴的职责就是保护朱家的权益。
只要朱晟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化身疯狗,撕咬敌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川这个家伙,竟然要老夫将手里的耕田还给那些贱农,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爹,咱们家多出来的那些耕田,就是利用不正当手段抢来的!”
“住口!”
朱晟气的差点扇朱壮一巴掌。
这个逆子竟说出这样吃里扒外的话,看来真的被秦川的三把斧吓傻啦。
“你若是害怕,就躲到屋子里面去,等老夫解决掉秦川,你再出来。”
朱壮的恐惧愈发深重,不想看着老爹误入歧途。
“爹,那可是县令,你要与朝廷命官作对吗?这可是大逆不道,是谋反!”
“什么朝廷命官
?朝廷何时颁布法令让秦川做县令?他这个县令,是老县令的一厢情愿而已,反正我是不认的!”
朱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秦川经商风生水起,在定远县两年多的时间,没与朱家产生过正面冲突。
可秦家现在的势力,远远凌驾于朱家之上。
朱家名声本就不好,臭名远播,府中恶奴无端,打架伤人是常有的事。
在朱晟眼中,秦川的退让就是恐惧,秦川害怕自己,他是个亡命之徒。
“不要犯糊涂,爹,老县令代表的难道就不是朝廷吗?”
朱晟满面狰狞:“你这个逆子,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老夫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定远县贫穷,爹要为你攒下一份殷实的家业!”
“秦县令会带着全县百姓脱贫致富的!”
“他会有那么好心?”
父子二人产生严重分歧。
那日在定远县县衙,朱壮被秦川的雷霆手段震慑,却知道秦县令并非恶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定远县百姓。
内心深处,产生敬佩之感。
民不与官斗,是自古的道理。
朱壮不能看着老爹往火坑里跳!
“爹,有些耕田本来就不是咱们的,归还了
不就行了吗?这些年赚的钱已经够花啦,为何还要贪心呢?”
“你还嫌钱多?”
朱家的家境在朱晟眼里,依旧难登大雅之堂。
不然,不至于连上门提亲的都没有,朱壮虽然每日风流,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反正我觉得,不该跟秦县令作对!”、
“你怕秦川,我可不怕,老夫今天就坐在这等秦川,只要他敢来朱府,让他横着出去。”
“爹,你会后悔的!”
朱壮一副心死的表情,大脑中却不断的在思考着。
一旦老爹真的和秦县令起冲突,如何自圆其说…
…
…
朱府门外,秦川一行人已经到达。
百姓都来看热闹,人山人海,他们双眼明亮,在注视着秦川的一举一动。
朱家在定远县,并不好惹。
秦县令却硬钢,胆魄气度已远超老县令。
毕竟老县令在职期间,对于县内所有恶霸地主,几乎是放养状态,避而远之。
“大人,卑职去敲门!”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秦川一脚踹在郑霸天的屁股上,怒道:“本官是县令,代表的是朝廷、是县衙、是正义,朱晟对本官法令视而不见,已触碰大奉律法,还跟他客气个屁?
把门撞开,夺门而入!”
众人:“……”
没听错吧?
撞门容易,可一旦这样做,梁子就彻底结下,最后不好收场。
“请大人三思!”
“本官三思你大爷,郑霸天,再磨磨蹭蹭,信不信本官剁了你?”
血气方刚!
郑霸天面无血色,撞门闯入民宅,根本不像是官家作风,秦川就是个流氓县令!
“来人,撞门!”
郑霸天带着四五个衙役冲上来,只用了一下,便听见轰隆一声,两扇门板纷纷倒下。
朱晟被惊得跳起来,什么情况,直接冲进来?
院落中的四十多个恶奴见状,抄起家伙就要冲出去,门口却乌压压涌进一群人。
尼X!
看起来,是院子里恶奴数量的两倍有余,恶奴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下去。
“秦川,你想干什么?”
朱晟怒不可遏。
本来做好了死磕的准备,但见到这么多人,忽然觉得不能硬拼,不然要吃亏。
朱家果然不是秦家的对手!
“呀,竟敢直呼本县令大名,郑霸天,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