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涛楼作为安宁区最顶级的几个酒店,装修之豪华,便是和魔都的同级别酒店比都不遑多让。
可如此奢华的酒店,自然代表着高消费。
就算是最普通的包间,一个人没有三千,也走不出去。
而更不用说,易尘眼前这个足以容纳十张圆桌的巨大包间了。
等他们进去,才发现,就算是如此多的座位,此时也已经做得几乎快满了。
他们几人无奈之下,只能来到最靠边的桌子坐下,好在易尘本身就喜欢安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秦羽墨等人却有些生气,自己毕竟也是刘文斌最好的朋友,他竟然也没有为自己这些人留下位置,也是足够粗心的。
但他们也只是抱怨了几句,便各自找到了熟悉的同学叙起旧来,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整张桌子上,立刻就只剩下了易尘和江梦秋,而此时,江梦秋身上的古怪的气息又再度涌动,易尘眉头一皱,看向了她。
也许是感受到了易尘的目光,江梦秋有些尴尬的说到:“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身上有花不成?”
“哦,抱歉,只是看到你和他们,不禁让我想起了咱们高中时候的时光,一时出神了。”
“没事。”江梦秋听到易尘的解释,也是微微一笑。
“让你这么一说,倒让我也记其以前那些事了。”江梦秋顿时也陷入了对旧时光的怀念中,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微笑:
“那时候咱们虽然累,但是也是真欢乐。”
“不像现在,没了考大学的目标,整个人都有些迷茫了。”
“对了,易尘,你现在在哪里读书?”江梦秋说到这里,忽然感兴趣的问道。
“我?我在金陵大学读商管,你呢?”易尘一愣,淡淡说道。
“我?我……不上学了。”
“嗯?可我记得你成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上了?”
“家庭原因……”江梦秋似乎不是很愿意谈到这个话题,只是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易尘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己不好再问下去,立刻转移话题道:
“对了,江大校花,说起高中,我倒记起一件关于你的事情来。”
“当年刘文斌可是追了你三年都没把你追到手啊!今天他办的聚会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是要向你表白?”
这本是易尘为了缓和气氛,随口开的一句玩笑,可江梦秋闻言,却是脸色一变。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材修长,身穿西服,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推开包间的大门,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
年轻男子一进门,便朗声说道,可语气之中,非但没有歉意,反而隐隐有种倨傲之意。
而一见男子到来,刚刚还聚在一起聊天的一群中年人,立刻朝他蜂拥而去。
“刘总,你这是哪里的话,时间刚刚好!”
“孙老板说的是!刘总日理万机,还能准时赴宴,这是给我们面子!”
“对啊对啊!刘总真不愧是张老亲自选中的人才,坐言起行,当真无可挑剔!
”
而听到这群人的一通马屁,周围还在兴奋叙旧的年轻人们,反而心生疑窦。
刘总?难道他们叫的是刘文斌?
可刘文斌不是还在上大学吗?什么时候成了总经理了?
齐言杰带着秦羽墨几人,回到易尘这边的桌子上,都是摸不着头脑。
“老易,我说老刘这小子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今天不是同学聚会吗?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
而易尘闻言,眉头一皱还没说话,却听坐在桌上的一名中年人对他们说到:
“哦?原来你们都是刘总的同学啊,我说今天在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毛孩子呢!”
中年人笑了笑。接着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位同学,如今身份可不一样了!”
“哦?”齐言杰和易尘对望一眼,惊疑不定。
“如今啊,人家可是金陵张氏集团在安宁这个分公司的总经理了!”
“金陵张氏?”易尘闻言,微微一愣,马上问道:“哪个金陵张氏?”
“还能是哪个?在金陵,敢叫这个名字的,不是就只有那一家嘛!”
中年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上面的头版,便是金陵张氏的当家,自己徒弟张牧之的哥哥,张老。
易尘哑然失笑,没想到已经来到安宁,还是看到了这张熟悉的脸。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就算刘文斌做了张氏集团在安宁分公司的经理,他们这些人又是为什么这么巴结他。
“我倒也不想巴结他,可咱们到底是小
本生意人,惹不起人家。”
“要是一不小心惹了他,那我们家的铺子就算是倒闭了!”
原来这些来到此的中年人,都是安宁本地的古玩珠宝商。
金陵张氏鉴定之术,举世无双,而盘踞此地多年,早就成了此地珠宝古玩界的执牛耳者,张家人的一句话,在古玩界便是金口玉言说一不二。
大部分经营此道的商人,都需要经过张家承认,才能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