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爷这句话一出口,他的手下俱是一惊。
这刚刚出现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一直不可一世的刘三爷都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谁知那唐装少年冷笑道:“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你们差点连张老的师尊都给打了?”
“刘豹,你可知罪吗?”
“什、什么?你是说这小子……竟然是张老的师尊?”刘三爷闻言大骇。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老已经快七十多岁的人了,年近古稀,在整个金陵市,声名赫赫,连朋友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而易尘明显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他怎么会是张老的师尊?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疯狂了?
“怎么?你不信?”唐装少年冷笑道:“长老派我来接易先生的车就在门外,用不用我带你去看看啊?”
“不、不必了!我信!”刘三爷一时冷汗大冒。
其实当这个唐装少年出现在这里的第一秒,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他也只是想到易尘与张家有旧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是张老的师尊。
他想到这里,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禁诚惶诚恐的对易尘说到:“易、易先生!”
“我不知道您竟然是张老的师尊,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你大人大量,予以海涵。”
而看到刘三爷竟然对易尘如此卑躬屈膝,他手下的人都感觉到一种不切实际之感。
他们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样的枭雄,对待不服自己的人,向来都是以铁血手段予以镇压。
而今晚,
竟然破天荒的对易尘这个少年鞠躬道歉?
那么易尘到底是什么来历?要知道,刘三爷就算是见到金陵市首长的儿子,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而更令他们崩溃的事情,还在发生。
唐装少年见刘三爷对易尘低头道歉,易尘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顿时小心翼翼的向易尘问道:“易先生,您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少年之所以一上来就训斥刘三爷,其实也有几份维护之心,要不然真要动他,大可在今晚之后调动背景,将至打至万劫不复。
而自己越对刘三爷狠,易尘的气就消的越快,这相当于是在救他。
而易尘也不是看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既然张老存了这个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对他下死手。
“既然你们认识,今晚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过,”易尘转过头,对已经面露喜色的刘三爷说到:“要是你心有不甘,可以随时再来找我报仇,我自当奉陪。”
“可是要是让我知道你动我家人,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挫骨扬灰。”
“知道了吗?”
“不敢!不敢!”刘三爷冷汗冒了一身,连忙道歉。
那唐装少年似乎是对刘三爷的道歉并不满意,眉头一皱,便从腰间取出一枚古朴的铜符,捏在手里。
而刘三爷一见那铜符,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艮字门弟子刘豹!”
“弟子在。”刘三爷被少年一呼,顿时跪倒在地。
“门主铜符在此,弟子刘豹听令!”
“尔等今
晚有眼无珠,以下犯上,本应按门规处以斩手刺耳之刑,不过念你无知,少减刑罚。”
“限尔等三日之内,凑现金千万,献与易先生,以赎自身罪过之万一!”
“若此处置,尔等服否?”
“服!弟子服!”
“我保证三天之内,凑齐一千万……不!两千万送到易先生府上,作为赔偿!”
“好,算你懂事。”唐装少年将铜符收起,微微点头。
他转过身来,又恢复了恭敬之态,对着易尘说到:“易先生,此间事已了。”
“本来张老想请您到府上一叙,不过今晚时间也不早了,就由在下送先生您回家。”
“明日上午您若有时间,我去接您,如何?”
易尘点了点头,潇洒离去。
而等到易尘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吧门口,刘三爷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喃喃自语:“他妈的,没想到我三爷纵横江湖一辈子,最后竟然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手里。”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是老头子的师尊?”
“张老竟然会拜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做老师?”
“这世界,是疯了吗?”
……
第二日一大早,那个唐装少年果然早早的将车停到了易尘家门口,等到易尘一上车,便朝着郊外的张家老宅驶去。
“那个……”易尘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想问在前面开车的少年,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易先生,我是张老的贴身护卫,他一直叫我小伍,您也如此叫我就行。
”少年看出易尘的意图,抢先说到。
“嗯,小伍。”易尘有些疑惑问道:“昨晚我就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您是不是想问,我张家不过是鉴宝世家,又怎么会和刘豹这种地下势力扯上关系?”
小伍善解人意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