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听,脸上露出不屑:“就怕你到了之后还觉得自己攀了高枝咧。”
说着就往前面走去。
陈冲摸了摸绿衣的头,有些生气地看着前面带路的书生,然后牵着绿衣紧跟书生后面。
一边的林雪菲不爽地说:“刚才你要不是说了话,我就一刀捅死这家伙了。”
陈冲摇头严肃地说:“这种事情还是少做,毕竟人家是百姓,没犯什么事情,你说杀了就杀了,总归不好。”
林雪菲撇撇嘴:“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
“那也就只是你行走江湖的时候,现在已经不同了。”陈冲打断林雪菲的话。
看着林雪菲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将脸偏向一边,陈冲又补充一句:“而且我确实有一些事情需要让朔宁县的书生去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一说。”
书生带着陈冲一行人到了码头渡口,此时这里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了,大多数都是锦衣玉佩的富家子弟,很显然家境夯实。
书生跑到这些人之中,将陈冲刚才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转述一番,四周围的子弟可都不爽了,转头看过来。
一些认识陈冲的,都愣住了,有些不确定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在肯定是陈冲之后,脸色大变,赶紧低着头匆匆离去,也并不将陈冲的身份告诉书生。
书生看着有一些人离开,以为是要去找人教训陈冲,并不在意,甚至脸上的得意神色越发浓郁。
一些并不认识陈冲的,则是脸上满是气愤,一甩袖子,不高兴地说:“什么人啊这是,曹兄可是我们朔宁县公认的第一才子,是什么人都可以评头论足的吗?”
书生赞同的猛点头:“就是啊,所以我想带着他们去给曹兄道个歉,让曹兄原谅他们,也可以告诉其他不识时务的人,擦亮眼睛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评论别人的!”
“王兄做得极对,不如让你先上花船吧,等一下花船就来了,不仅仅是曹兄在,还有一些县衙的官吏也在。”
王书生拱手道谢,转头看向看戏的陈冲等人,嗤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曹兄的力量,你们这些卑劣的人,竟然还敢妄加评论!”
绿衣有一些不开心的晃着脑袋,对陈冲嘀咕一声:“公子,当初你在燕都的语集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回来,要是传回来了,他们肯定不敢在你面前嚣张了。”
一边的鹿小七笑道:“那是自然的,敢在大人面前说是朔宁县第一才子,我看那个人就是不知深浅!”
陈冲只是摇摇头:“不要这样说,朔宁县能够出一些人才我还是非常高兴的,怕就怕出的都是一些自高自傲的庸才。”
一炷香的时间,花船靠岸了,划船甲板上的歌舞也都停下来了,有一些只是临时上去近距离观看的青年这时候下船了,在渡口等着的年轻人们则是开始往花船上走去。
上花船可是要消费的,除非是那些颇具盛名的才子或者是县衙里的官吏。
王书生上了船之后,掏了自己的银子,等陈冲一群人要上来的时候,花船的船夫拦住了:“哎哎哎,你们没有给钱啊!”
陈冲摸了摸鼻子:“上来道个歉也要花钱啊?”
王书生不屑道:“看来你是连花船都没有登过!哈哈哈,乡巴佬!”
陈冲确实没有登过划船,当初他在朔宁县做县令的时候,有姑娘投了帖子过来,希望他可以去花船玩一玩,投帖子的还是当年的花魁。
不过他对这些都没有太多兴趣,再加上一直都非常忙碌,所以就没有去。
现在看着这一艘挂满了五颜六色灯笼的花船,只能笑了笑。
看来自己还是免不了要来一次的。
陈冲抬头看着王书生,微笑道:“我没有钱,我想给曹兄道歉来着,可不能登船就太可惜了。”
王书生咬着牙:“你们连三钱银子都没有吗?”
陈冲摇头:“我是穷苦人家,可没有那么多闲钱。”
一边的绿衣和护卫都低着头笑起来,差一些露馅。
王书生看着渡口的那些青年都在看着他,如果这时候陈冲离去,太丢面子了。
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要是不能带着陈冲到曹兄面前,他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可就会降低许多的。
他本来就是经常需要和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打交道,若这件事情做得让他们都鄙夷,那就糟糕了。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拿出钱来,将陈冲登船的费用也交了。
陈冲指了指绿衣几个人:“他们也要一起。”
王书生怒了:“我只是让你一个人去给曹兄道歉!”
“他们不上的话,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和曹兄解释吧。”陈冲无所谓地耸肩,再接着就转身作势要往外面走。
王书生咬着牙,只能又掏多了一两银子,心疼地放在船夫手上。
若不是想要给曹兄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