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官吏都目光落到陈冲身上,神态各异。
左酬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还是说你已经自知必死无疑,想留下遗言?”
陈冲很随意地站在左酬身边,目光随和,仿佛没有什么伤害,他极为礼貌地对左酬拱手行礼,这才微笑地问道:“请问左大人,你说了那么多盛夏将军的事情,是在丰南郡目睹的吗?”
左酬愣了一下,赶紧说:“当然并非亲眼所见,可有探子从丰南郡回燕都,将所有战况告知。”
“探子呢?”
“探子自然是回去休息了。”左酬眉头皱了皱,不知道陈冲想表达什么。
“也就是说,你现在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没有证据的不实之言。”陈冲下定结论。
左酬冷哼一声:“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探子探听到的话,难道有假?”
陈冲微笑道:“我本人就是从丰南郡回来的,怎么就不知道盛夏将军还有进入丰南郡这一说?”
左酬不屑:“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丰南郡平反的人是你?”
陈冲笑道:“打住,我们现在聊的是盛夏将军的事情,先不谈我的。”
左酬见陈冲还笑得出来,心中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觉得陈冲还能反转结局。
“好啊,那就说盛夏将军的,难道你觉得盛夏将军没有这个实力将叛军剿灭?”左酬语气严厉地问道。
陈冲耸肩:“你依然是在说空话而已,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证据证明叛军是盛夏将军剿灭的?”
左酬冷声说:“当然有,探子已经报了,盛夏将军现在正带着四万叛军尸首的证明回来,那些都是证据。”
陈冲呵呵一笑:“四万叛军?那是证明?”
左酬不屑地说:“不然呢?”
“那只能说明盛夏将军在叛军击溃之后,并没有放过那些已经手无寸鸡之力的人!明明结局都已经注定了,战乱也平息了,叛军逃亡,最终会回到顺国的村庄里,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罪不至死!”
陈冲冷着脸说:“那个所谓的盛夏将军,为了自己的功劳,拿这些罪不至死的人的命来填,真是好样的!”
左酬怒道:“陈冲,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告诉你,盛夏将军做的事情就是平反,你一个丰南郡少尹知道什么?反倒是有人告诉我,你杀了段王爷!杀了当今圣上的弟弟!!”
他怒指陈冲:“你才是造反的那个!你是逆贼!你才是最为浑蛋的那个!”
陈冲只是非常冷静的看着左酬,对于左酬陷害的能力,是有所认知的,也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金銮殿的人都在看戏呢。
陈冲抬头看着龙椅上的夏宏宇,拱手说:“圣上,丰南郡的平反,本来我也不好说什么的,但我想说,威灵军功不可没,再加上府城的跛子营和灭风营。”
左酬插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威灵军和你说的那些兵营,所有人加起来不过七千,这七千之数,难道足以对抗五六万的叛军?”
陈冲点头:“说明威灵军厉害!”
“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就算威灵军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将高于自己八倍的敌人消灭!”左酬非常不爽地说。
陈冲问道:“你打过仗没?”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打过仗没有?”陈冲重复自己的问题。
“这和我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左酬怒问道。
陈冲冷着脸说:“你这种人我是最讨厌的,在朝堂之上夸夸其谈,说得比谁都好听,但实际上却是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废物。”
左酬怒吼道:“陈冲!这是朝堂!休要在这里狂言!”
陈冲不屑道:“你才是在这里狺狺狂吠,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不知道,若是打仗,不要说八倍,就算是多自己十倍甚至二十倍的敌人,只要战术运用得当,都能轻松杀了!”
不仅仅是左酬,就连赵国公和陈太师都有一些震惊于陈冲的言论,其他的官吏更是哗然,不明白陈冲怎么敢说这种大话。
左酬嘶吼道:“你放屁!你打过仗?你有战胜过比你多十倍甚至二十倍的敌人?”
这时候四周围的官吏对陈冲也只是嘲讽。
“十倍?我看啊,陈大人估计连打仗也都没有打过吧,叛军来了,弃城而逃,怎么打得了仗呢?”
“我看陈冲就是个嘴上没毛的家伙,不然也不至于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战胜十几二十倍的敌人,这种事情简直天方夜谭!”
“被就是将死之人,有臆想也是正常的,就当听个癔症之人乱说吧。”
四周围的官吏说这话,上方的陈太师赵国公和夏宏宇都听着。
陈太师对陈冲是有一些看不透了,最初在自家大堂里面和陈冲交流就已经有一些看不透,现在更是如此。
赵国公虽然也想知道陈冲到底要做什么,可只能放弃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