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得意地哼着歌,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吩咐一个书吏泡壶茶过来,他还在等,在等另外一个消息。
县令大人遇害的消息。
城门外,三匹快马奔入城中,直取城北兵营,鹿小七快马加鞭跑到了兵营前,此时兵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其他的小头领聚集在一起商量传出来的事情。
几个看门的官兵举起长枪,拦住了鹿小七三人。
鹿小七放声高喝:“所有人听着!我是县令陈冲大人的护卫,仲恒校尉带领三百造反的官兵,联合五百叛军于和城乡交界围杀县令大人,现已伏法!你们如若不是造反,现在跟我一同前往和城乡剿杀叛军!否则一律视作造反!”
几个官兵互相对视,非常震骇,但还是没打算放鹿小七进入兵营。
其中一个官兵匆匆去请新来的副尉大人朱子岩。
朱子岩刚来兵营不久,还没有熟悉兵营,听官兵传达了鹿小七的话,脸上骇然,匆匆跑到了兵营门口。
“我才来多久啊?这兵营就要被冠以谋逆造反的罪名?这什么地方!”
朱子岩满是怒气,又有一些慌张,匆匆跑到门口,而那些千夫长百夫长都聚集在了兵营门口,正议论纷纷,都是惶惶不安的打量鹿小七和张昪。
“你就是说我们兵营造反的家伙?”朱子岩站出来,怒视鹿小七,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我告诉你,造谣是犯法的!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当场斩杀!”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问那个带自己过来的官兵,愣愣地问:“你刚才后面说什么来者?”
他听到有人要告他们造反,将后面的事情直接略过了。
这时候想起来,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官兵惊悸道:“这个家伙说校尉大人已经伏法。”
“伏法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官兵颤颤巍巍地说。
朱子岩大骂一声:“娘希匹!”指着鹿小七怒骂:“你真是不要命了!连校尉大人死了都敢说!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我看他们两个就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那些千夫长百夫长都抽出自己的长刀,纷纷往前。
一些弓箭手也瞄准了鹿小七和张昪。
鹿小七从怀中掏出虎符,大喝:“仲恒的虎符在此!他如今造反了,已经是要诛九族的下场!你们也要跟他们一样?”
所有上前的小头领都停住脚步,目光都落到虎符上,震栗得握不住刀了。
如果说鹿小七只是说仲恒死了,那可以当作造谣,造谣校尉大人,那可是要杀头的。
但,仲恒的虎符都在鹿小七的手上,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些人都是官兵,自然知道虎符代表着什么,如果不是仲恒死了,这虎符不可能被别人拿到。
虎符是贴身带着的,而且藏在身上最隐蔽的地方,无人知道。
只有全身搜查,才有可能将虎符找到。
而情况也只有一种,那就是仲恒死了!
朱子岩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才刚从边疆回来,立了功又打点了好一些人,才获得了这么一个副尉的官职,对虎符比谁都更清楚。
鹿小七手上的,无疑就是真的虎符!
而且也没有人敢造假虎符,这和造反同罪啊。
鹿小七大喝:“所以你们如何选择?要杀了我们去造反?还是跟我一同杀入和城乡,剿灭叛军?”
朱子岩立刻道:“当然不可能造反了!我们可都是顺国的官兵,对顺国是绝对忠诚的!”
有千夫长走上前来,小声说:“副尉大人,还是谨慎一些,这家伙拿着虎符,谁知道会不会是从仲恒手上偷来的?”
朱子岩厉声道:“住嘴!你懂什么是虎符吗?虎符要是不见了,仲恒也要杀头的!他不知道?还会让别人偷了虎符?我看你们是吃喝玩乐玩坏了脑子!”
他说完之后,看向鹿小七:“我会集结兵营所有官兵,前往和城乡剿灭叛军。”
千夫长眼珠子一转,又躬身说:“就算仲恒造反,也只是仲恒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去和城乡吧?”
鹿小七耳朵尖,听到了,冷冷一笑:“你们可以不去,但等县令大人回来在送往燕都的奏折上如何写,那就是县令大人的事情了。你说县令大人要是说你们兵营亦有谋反打算,圣上会相信谁?”
千夫长脸色大变,其他小头领亦是如此。
鹿小七铿锵有力:“到时候你们兵营之中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连坐,诛三族!”
朱子岩气得牙痒,转身一巴掌扇在了千夫长的脸上:“你个狗东西!是要还我?你那么偏着仲恒那个造反的家伙,莫非你也想?”
千夫长坐在地上,早已经懵了,捂着脸,听到朱子岩的质问,赶紧跪地磕头:“大人,我不是。”
朱子岩怒道:“我看这千夫长的位置你是不想坐了,那给我起开,给我滚出兵营去!”
朱子岩转头对其他的小头领下达命令:“给我召集所有官兵,我们要去灭杀叛军!”
没有人敢说不,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和仲恒有多好了,想的都是保住一家老小的命。
所有小头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