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眼睛微眯,本来他是不愿意与程医生这样自视甚高的纠缠,毕竟不可夏虫语冰。
但当他看到,刘将军听完他说那番话后的眼神,再次落寞几分时。
他知道刘将军不是没有生念,而应该是思念一些故去的老友。
“罢了罢了,我也想我那些老战友啦!既然没有那个命,就当早点去见他们吧,相信他们也很想我。”刘将军默然。
这话一说完,林天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老刘!你这是说些什么!林先生,算我老头子求你,你就救救他吧!”宋茂德说着都要跪下来了,已是老泪纵横。
宋凝雪宋明等宋家子弟,自然不会看着老爷子给人下跪,但又没有别的办法,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天面前。
“快起来吧,林某受不起这等大礼。”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如何诊治这位老将军了,在他看了,这人心上的病比身体上的严重的多。
“你们!哎,愚昧!他若真能治疗,如何会推三阻四,医者父母心啊!这番表现,哪里像个医者。”程医生见无人站在他这边,不由的心里暗恨。
“我若能治,以何为报?”
林天被这人惹
得有些不高兴了,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医品,今日一定给他个大大的苦头吃。
宋茂德一听有望,立刻说道:“我宋家愿付任何代价,回报先生。”
“不,我要他报。”林天一指程医生,高声喝道,这一声直震的顶上水晶灯都摇摇欲坠。
“哈,好啊!那在下就与你赌这一场,若你能把将军治愈,我程惠山向你五体投地行叩拜大礼!并永不再行医!”程医生也高声喝到。
刘将军正要阻止,毕竟程惠山跟随他多年,对自己也是照顾有佳,若不是他,自己这条老命恐怕早以没了。
但林天却不给他机会。
“也好,你这样的行医也不过是误认性命,我赢了你,也算为天下病苦,做了件善事!”
“刘将军,请借手搭脉。”说着直接抚到刘将军手腕处的脉门上。
宋茂德却是破涕为笑,他相信只要林天愿意出手,自己老友多年的病痛,一定能够痊愈。至于程惠山的死活,就不管他的事儿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天才抬起诊脉的手,刘将军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一些。
“您年轻时受过酷刑,伤及根本,拖到现在,已
经不是常规手段能够治疗的了,我有一方,同时应了‘十八反’与‘十九畏’,若无病的人吃了,与穿肠毒药无异!不知您可敢一试?”
十八反和十九畏,是中医里用药的禁忌。非等闲医生不敢轻易越线,但林天这药方,却将两者兼备。在懂的人听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谈。
“哈哈哈,刀山火海,人间炼狱我老头子都闯过来了,既然让你医治,自然相信于你,老头子这条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刘将军哈哈一笑,根本不惧。
“不可!”这下是宋茂德和程惠山异口同声喊出来的,他们也没想到林天竟然要用这么凶险的法子。
宋茂德自然是为老友担心,而程惠山却认为,这是林天医术不济,吓唬众人。
林天根本不理会两人,自顾自的说道:“好,不亏是曾为祖国浴血奋战的上将军!服下此方后,你会沉睡三日,三日内我会以本门金针为你导运气血,若能醒来,便是痊愈,若不能醒....后果你自己能想到。”
“好,请林先生施术吧!宋老弟,还请为林先生准备一切,三天后,我若能醒,便与你把酒言欢!若是不醒,就是去找我的老战友
们啦,勿多挂念!”刘将军如此坚定,并非是如何相信林天,而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天定。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怀念死去的战友,却又不舍在世的亲朋。
宋茂德却不说话了,他深知老友个性,说出的话从未变过。
只得安排人去准备一切!
“你知不知道刘将军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陪你这黄口小儿一搏!他若有任何意外!你全家老少的性命都不够赔的!”程惠山异常的激动,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止他的个人荣辱,如果刘将军就这么去了,他一样难逃厄运。
“赌是你要的赌,怕也是你在怕,聒噪!宋老先生,此人我十分不喜,为刘将军医治过程,我心思受不得半点打扰,还请三日内勿让我见此人,以免横生枝节。”林天说完就扶手站在原地,不再理会。
宋茂德无奈,他也没想到这个林天会这么小心眼,只得允诺并差人请程惠山出去。
“好,三日后我会率医届同仁,来见识见识你这个所谓神医,如何悬壶济世!”程惠山也是怒急,再顾不得这许多。
宋茂德送走程惠山后,问起:“林先生可还有何吩咐?宋家定倾力相助
。”
“静室一间,不可透光,我施展的是师门秘术,不可任何人观看,另外按我药方抓药去吧,记住,一定得是道地药材,年份越高越好,让刘将军与我先入静室,你们将药三碗水熬成一碗,送来,我先为将军施药引。”
数个小时后,一切便准备妥当,药材也是林天亲自检查过的,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