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相劝,“真凶还没找出来,圣上也没说不惩处,您这一跪,倒显得圣上不明事理了似的。”
“真凶难道不是白夜司与蜀王?”武昌伯道,“方才吾见蜀王与司夜安然离开,必定是圣上饶恕了,如此放任,吾等家眷就罢了,淮王岂不是白白废了一条胳膊!”
陈公公一惊,淮王废了一条胳膊?
圣上闻言也是一惊,惊得头都不疼了,他指派内侍:“叫武昌伯跟昌乐伯进来回话。”
两位伯随后进得大殿。圣上问:“淮王是怎么回事?”
昌乐伯是宁王舅舅,跪地道:“圣上,刺客只为杀宁王与淮王,宁王侥幸逃得一箭,淮王殿下肩膀中箭伤势过重,柳四姑娘说八成是没用了!”
圣上:“蜀王不是也中箭了?”
武昌伯道:“有人瞧见,蜀王是为柳四姑娘挡的箭,刺客很有可能是想刺杀柳四姑娘。”
杀柳清仪这话彻底打翻了圣上的忌讳。如今柳悬下了大狱,他这条命可就靠柳清仪了,杀柳清仪岂不等于弑君?
弑君,杀宁王淮王,与谁有利简直不言而喻!
陈公公瞧着圣上的脸色,急问:“那柳四姑娘可有妨碍?”
武昌伯:“无碍。”
“万幸万幸啊!”陈公公抚摸着小心肝儿,“只是苦了蜀王,替柳四姑娘挡那一箭,老奴瞧着伤得不轻,大殿上站了片刻,衣裳都让血浸透了,将来上了战场不知是否有影响。”
圣上听在耳中,被怒火充斥的脑袋稍稍冷静了些。此局若是蜀王所设,他捞到什么好处了吗?似乎半点儿也没有,倒是惹了一身的骚。
可不是蜀王又能是谁?
圣上百思不解,头疼不已,他如今精力不济,身边又没个办事的人,看什么事都隔着一层,不能决断。他想着,索性就让事情再发酵一下。
“无碍便好。”他手扶额,疲惫道,“且先退下吧,刺杀一事疑点重重,还不能定论,改日再议。”
话至此,武昌伯与昌乐伯不好再坚持,只好退下。
“唉,今日真是一波三折。”两人走后,陈公公装作无意叹道,“也不知是不是容贵妃偷跑出来,扰了太子的法事所致。”
“什么?”圣上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她不是在冷宫里怎么跑出来的?”
“可说不知道呢!”陈公公愁道,“冷宫大门是上锁的,还有专人看守,她除非是从屋顶窜出来的,否则怎么能出来呢?”
“糊涂!”圣上瞅他一眼,“去查查,看是不是看守疏忽。”
陈公公:“是!”
晏长风饿了一天,回府连吃了两碗馄饨才把那股抓心挠肺的饿劲儿压下去。她还想再吃,裴二不许了。
“马上睡觉了,少吃些。”裴修叫如兰收拾了碗筷,又叫陈岭端盆热水来泡脚。
“你以前不限制我吃的,为何现在反而不让吃了?”晏长风指着肚子道,“两张口呢。”
“小柳说的,适量就好。”裴修将她抱起来放到床边,蹲下退去她的鞋袜,“吃太多要么你会胖,要么肚子里的太大,都不好。”
“她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晏长风笑,“是怕我自己没有自制力吗?”
“是不需要你记那么多。”裴修去外屋从陈岭手里接了热水进来,“生个娃娃要注意的琐事颇多,我替你记着你省心不好吗?”
“所以捏脚揉腿也是她教的?”晏长风看着裴二坐在脚踏,抬起她的脚放在腿上,颇有手法地摁压揉捏着。
其实是裴修主动请教的,他不能参与她怀孕生子的过程,便想多为她做些事。
“是啊,不然我怎么懂这些。”裴修的手法还生疏,他便不急,耐心地享受地捏着,“明日小柳要走了,她不放心,嘱咐了我好些。”
说到小柳,晏长风想到了圣上,“这时候放小柳离开,圣上会不会怪罪。”
“人不能跟病抗争。”裴修道,“小柳不在他自会找别的柳家人,不管找谁对悬壶山庄都是保全。”
晏长风想了想也对,“我觉得柳悬所作所为皆像在交代后事,他的身子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我也有这样感觉,正纳闷儿呢。”裴修还不知道柳悬患病,“他怎么了?”
“不知道。”晏长风摇头道,“小也柳不知道,他不肯说,左不过是疑难杂症吧。”
裴修点了下头,“那我叫吴循派人看着点,不好死在牢里。”
“对了,今日吴循可查到什么线索?我怀疑刺客是盛明轩的人。”晏长风没有跟裴二通消息,不知道他早猜到了,“我以为那日反扑,他应该已经把人用尽了,谁知道竟然还有。”
“你怀疑得不错。”裴修摁完一边的腿脚,又换了一另一边,“吴循去追了,是杀手路数,可惜没抓到活口。”
“盛明轩死了竟然还能控制这么多杀手?”晏长风想到今日容贵妃出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