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马的支出。不过,得去通州的养猪场确定一下。
而“暗房”的支出收益就很模糊,不过有一笔名为“天字号”的收入刚好与醉红尘的猪牛羊肉支出相同。吴循猜想,这“暗房”可能就是指通州的养猪场。
可吴循打心眼里不相信裴钰会私下配马种,能配桃花马,就能配战马,据他所知,宋国公父子俩没有这样大的野心,极有可能是为秦王在遮掩。
吴循的视线放在秦惠容身上,这女人是秦王死士,埋伏在裴钰身边,多半是为了秦王来控制裴钰,想要挖出秦王的破绽,还是要通过她。
吴循问道秦惠容:“你可知道世子的暗房是做什么的?”
秦惠容说不知,“世子的事极少告诉我,我也很少过问。”
吴循逼问:“之前东市的刘记胭脂铺子里的地下暗房,你为何可以进去?”
秦惠容:“是我误入的。”
吴循:“既然知道了,就没好奇过问一下?”
秦惠容:“没有,妾身一向恪守本分,夫君不主动提,我便不过问。”
吴循盯着她的眼睛,“那你借折子钱他知道吗?你宁愿被逼债的找上门,也不过问他的收入,他的暗房收入可十分可观。”
秦惠容低头不语,分明是不配合。
这女人太聪明,裴钰如今被秦王舍弃,她是千方百计要跟裴钰划清界限。吴循眼下手里没有什么有利证据证明秦惠容有问题,暂时拿她没有办法。
随后,吴循又在世子院子里查看一番,据他所知,这院子里曾经抬出过女尸,是以他认为院子里肯定也有密室之类的地方,裴钰喜欢玩弄女人,家里怎么可能干净。
这是他第二次搜查,可还是没有发现。
白夜司虽然叫人畏惧,可没什么实权,没有圣上的命令不能强行在一个世子的院子里大肆搜查,只能暂时作罢。
吴循带走了账本,让裴延庆很是惊慌,他不知道裴钰那里能有什么要紧的账本,遂把秦惠容叫到北定院问话。
“裴钰到底在做些什么,白夜司带走的是什么账本?”
秦惠容还是装糊涂:“世子外面的那些事一向不跟我说,白夜司带走了醉红尘还有什么暗房的账本。”
“别拿这话来搪塞家里人!”许氏对这个心眼儿颇多的孙媳妇儿充满了警惕,“他刺驾之事都告诉你,还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说?”
裴延庆站在儿媳妇面前,严肃问:“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跟家里人说,你不说我们怎么救裴钰!”
秦惠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也拧不过秦王的大腿,如果她现在承认自己知道什么,就一定会牵扯到秦王,把秦王拉下水只能是两败俱伤,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祖母,父亲,母亲,有些事世子会跟我提一句,有些事他根本不会告诉我。”她看着裴延庆,“他连父亲您都不说,怎么会告诉我?”
裴延庆一想也是,他甚至不知道裴钰跟醉红尘也有牵扯。这小子断然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而且如果是正经的生意,没有不告诉家里人的理由。
莫不是与秦王有关?
可秦王的事情,为什么会瞒着他呢?
裴延庆觉得此事反常必有妖,他不能去问秦王,只能进宫走一趟了。
宋国公准备进宫时,吴循将账本摆在了裴钰面前。
“世子,您受累解释一下,这暗房是怎么一回事?”
裴钰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脑袋上又扣了一顶私养马匹的屎盆子,态度十分没所谓,“白夜司不是很能耐吗,能查到的事做什么还问我?”
吴循已经习惯了裴世子的傲慢无礼,并不计较,好脾气地替他说:“裴世子的暗房,表面上是玩弄女人取乐之用,上次被我们端掉的刘记胭脂铺子就是最初的暗房,我只是不理解,这么一个玩弄女人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进出交易,便是那胭脂铺子也没有这么大的生意。”
裴钰有恃无恐地听着,他不认为白夜司能查到秦王那里。
“世子难道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查到你的暗房?”吴循抱臂看着审问椅上坐着的裴钰,“有人告发你私养马匹,配马场就在通州。”
裴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没有想到是有人告发,这意味着他被卖了。
知道他跟通州养马场有关系的就只有秦王跟秦惠容,小容断然不会卖了他,可秦王似乎也没有理由。
“裴世子,何必替别人背锅呢?”吴循见他有了松动,继续刺激他,“我猜那马场与你没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想想,那么大的银钱交易为什么会记在你的名下吗?”
裴钰还真没想过这些,确实是秦王有一笔不太好走明面的账记在了他头上,他只知道是一些用来取乐的畜生,他不好此道,所以不过问。
难道这其中还有马?
“世子的心未免太大了。”吴循遗憾地摇头,“私下配马种这样的生意记在你头上,这明显从一开始就是想让你背锅的,你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冤不冤?”
裴钰脸上那有恃无恐的表情终于消失殆尽。
吴循继续说:“还有醉红尘的一笔不明出账,我估计世子恐怕也没看,那笔账的数额刚好能跟暗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