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兄。”宋玉棠走进屋,笑着对两人打招呼,“伯阳兄,你也在。”
俞伯阳抬头看了一眼:“玉棠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宋玉棠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我刚准备回去午休,在路上遇到了那位王姑娘,她求我向世子爷求求情。”
俞伯阳好奇地坐直了身:“你去了?”
宋玉棠摇头:“还没有。”
白绯看看俞伯阳又看看宋玉棠:“你们两个都想替王芸萱求情?”
俞伯阳摇摇头:“本来是觉得她有点惨,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是她自己心怀不轨在前,受罚也是自找的。”
宋玉棠轻轻叹了口气:“我本也觉得她是咎由自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世子爷身上,还伤了灼华兄。不过我刚见她,确实挺惨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头发散乱,精神涣散,已经完全没了大家小姐的模样。”
俞伯阳道:“所以你准备去求情?”
宋玉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刚去了世子爷的住处,但是不敢进去,所以就来找正元兄了。”
白绯唇角微抽:“不至于吧?大哥现在看起来有那么吓人?”
俞伯阳连连点头:“真的很吓人!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这么冷冰冰的样子,感觉能冻死个人!”
白绯倒是见惯了玄冥清冷的样子,闻言不由得笑了:“现在天那么热,你去大哥身边站着不是正好。”
白绯说着又看向宋玉棠:“王芸萱真的有那么惨?”
在印象中,宋玉棠从来都是站在玄冥这一边的,能让他动了恻隐之心,那得有多惨?
宋玉棠微皱着眉,思索着道:“倒也不是因为王姑娘看起来有些惨,她敢伤害世子爷杀了也不为过。但是世子爷没有将她送去官府,大概也是懒得麻烦。”
“她是王家最得宠的女儿,她母亲与李夫人是亲姐妹,万一她手废了,王夫人见了难免心疼要去求李夫人。王家和李家虽都是商户,明着对付不了淮王府,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要是总在背地里找事情也是麻烦。”
俞伯阳一拍桌子:“他们敢!小爷灭了他们!”
“他们不敢。”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俞伯阳噌的站起身:“世……世子爷,你怎么来了?”
玄冥挑眉:“你怕我?”
俞伯阳讪讪笑道:“没有,我只是好奇,世子爷不是每日中午都会睡上一觉,今天怎么没有睡?”
玄冥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你那么吵,我怎么睡?”
俞伯阳脸上表情一僵,抬脚就往外走:“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去找我妹妹,你们先聊。”
宋玉棠也跟着站起身,对着玄冥行了一礼,然后看向白绯道:“正元兄伤还未好,注意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玄冥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回头问白绯:“我看起来很可怕?”
白绯没有起身,仍半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看着玄冥:“要不你自己去照照镜子?”
玄冥自然不会去照镜子,他在白绯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直接问道:“他们来找你求情?”
白绯道:“不是,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他们就是觉得万一那王芸萱手残了,或者人傻了就不太好了。”
玄冥轻哼一声:“这么点惩罚都受不住,竟然还有胆子对着我放箭。”
“毕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我看你也没想着真把人怎么样,要不少罚点?”
玄冥语调微扬,带着明显的不悦:“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白绯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怎么可能,受伤的可是我,我脑子有问题才替她求情,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玄冥神色缓和了一些:“哪里不好?”
白绯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摇晃着,语调也慢悠悠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连玉棠兄和伯阳兄见了都害怕,更别说那些姑娘了,你就不怕把人都吓跑了?”
玄冥挑眉:“你怎么不怕我?”
白绯反问:“你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牵连无辜?”
玄冥抿唇:“自然不会。”
白绯轻轻笑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何况我是受害者,你这也是为了替我出气。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气怎么还没消?”
玄冥又看向了白绯的肩膀,他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也觉得我应该放过王芸萱?”
白绯摇头否认:"我说了,我不替她求情,不过要是真把人折磨疯了,确实不太好……"
玄冥道:“那你说什么办?”
白绯双手交叠,手指轻轻敲着手背,思索着道:“左右我们还要在这多住几天,不如每天一百箭,多罚几天?”
玄冥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绯:“你这样变着法子的帮人求情,就不怕她心生感动缠上你?”
“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她还敢出现?”白绯看着玄冥,哀叹一声,“不止是她,怕是很多姑娘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玄冥毫不在意的轻哼一声:“正好清净。”
白绯:“……”
这还是那个从小自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