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夜俊眉紧皱,薄唇轻启,“你是,小东西。”
经历过阮星从一个月大一夜之间长到半岁,现在看到小东西从半岁变成这般大,便不足为奇了。
阮星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暗搓搓地揪着自己的裙摆,两只胖乎乎的小脚丫交叠在一起,你把我踩一下,我把你踩一下。
听到郁寒夜又叫她小东西,阮星一脸不满的嘟起小嘴巴抬起头,眉头紧皱。
她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郁寒夜,跺了跺脚,声音洋洋盈耳:
“郁寒夜,你以后不准叫我小东西!我有名字的。”
郁寒夜身影一闪,转瞬来到阮星面前。
他缓缓蹲下,看着小丫头身上穿着的与她身材不符的裙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抱起,往丛林外走去。
阮星被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她看着郁寒夜那俊冷绝美的侧脸,奶声奶气地道:
“郁寒夜,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郁寒夜止步,“小东西,怎么越长大越没规矩了?怎么称呼孤?”
阮星小嘴巴努了努,道:“那你先叫我。”若是真的算起来,说不定郁寒夜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呢!
郁寒夜低沉的声音叫了阮星一声:“星儿。”
阮星眯着眼睛笑道:“嗯!郁寒夜真听话。”
郁寒夜脸色瞬间拉黑,这小东西竟敢作弄他。
阮星见暴君变脸了,急忙改口,声音软软的,“哥哥,星儿错了,你别生星儿的气好不好?”小星星能屈能伸!
郁寒夜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小丫头如此可爱奶萌的模样,竟不舍地斥责她。
一路上,郁寒夜问阮星:
“你被那灵婴带到哪儿去了,如何脱困的?”
阮星想到当时发生的事情,心里就委屈,
“当时星儿看到哥哥不对劲,就一直喊哥哥,可是哥哥不理星儿。后来,星儿就飞了,再后来,就遇到了灵婴,她非要跟星儿打赌。”
“打赌?”
阮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嗯,她打赌哥哥一定会被那些漂亮姐姐勾走不要星儿。她说,若是星儿输了的话,就把哥哥留在岛上,把星儿煮熟了让哥哥吃掉。”
郁寒夜周身腾起一抹杀意,这该死的灵婴,方才他就应该将灵婴带回幽州,折磨死她!一把掐死她,当真是便宜她了。
阮星见郁寒夜情绪不太对,戏演过了,话锋一转,道:
“哥哥,星儿肚子饿。”
郁寒夜在乾坤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适合阮星吃的。
阮星低头盯着郁寒夜的乾坤袋看了半晌,抬头又看向郁寒夜,“哥哥,我饿。”
郁寒夜看到小家伙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顿了片刻,道:“马上就出去了,出去了给你找吃的。”
阮星指着路上的果子:“哥哥,我想吃那个红果果。”
郁寒夜:“不能吃,有毒。”
阮星又指着路边一串串像极了葡萄的果子,“哥哥,我想吃那个紫果果。”
郁寒夜:“不能吃,有毒。”
阮星,“哥哥,我想肉.....”她眼睛紧盯着草丛里那只正在吃草的野兔。
郁寒夜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长袖一挥,野兔应声倒地。
当阮星看到郁寒夜处理野兔那生疏的手法时,她便后悔要吃肉了。
小小的身子坐在火堆前,视线落在男人高大的背影上。
他认真做事的样子真的令人赏心悦目。
可是,郁寒夜真的会烤肉吗?
郁寒夜察觉背后一道目光紧盯着他,他转身看了阮星一眼,“若是害怕,闭上眼睛。”
阮星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应声:“嗯。”
郁寒夜继续处理野兔,片刻后,他将处理好的兔肉串在树枝上,拿起来架在火堆上烤。
阮星满脸期待地盯着那只小兔子。
明明是一大只,经过郁寒夜的处理,彻底变成了一只没有皮的小兔子。
看着兔肉滋滋冒油,阮星瞪大双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她抱着兔腿满足啃肉的画面。
一股焦味扑鼻,阮星回神,入眼的便是自己的小兔子浑身黑漆漆的还冒着烟。
她转眼看向郁寒夜,那小眼神,委屈,失落,快哭了。
郁寒夜薄唇轻抿,眉头微蹙,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这是头一次,方才看到小东西期待的眼神,他心里还莫名欢喜,可是现在,小东西那失落的模样,郁寒夜只觉得一阵头疼。
心道:哭吧,孤忍着。
阮星“哇呜”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哽咽,一边抹眼泪,“星儿的小兔子,星儿的肉肉没了。呜呜呜......哥哥不会烤肉,哥哥还星儿小兔子。”
郁寒夜心口痛感传来,他将兔子递给阮星,“外面烤焦了,或许里面是嫩的,尝尝。”
阮星视线落在兔子身上,带着几分鼻音,奶声奶气地问:“真的吗?”
郁寒夜也不确定,硬着头皮道:“嗯。”
阮星狐疑的目光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凑上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