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想说不好,还没开口,整个人突然转了起来。
耳边,郁皓晨温柔的声音如沐春风,喊:“唔唔唔,小星星起飞喽。”
阮星脑子里翁的一下,烦恼全都没有了。
这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哄。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方才还难过的心,还疼痛的脚,在自己的身子凌空转起来的那一刻,便不难受了。
阮星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咯咯咯”地像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孩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张开双臂,闭上双眼认真感受着从指尖划过的微风,心道:谢谢你,郁皓晨。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皓晨,孤让你把她放下!”
郁皓晨停下,“可是皇兄,小星星不哭了,你看她好像很喜欢玩风轮游戏,看她多开心。”
阮星在看到郁寒夜那双阴郁的墨眸时,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
怕连累郁皓晨,阮星回头奶声奶气的道:“哥哥,下!”,郁皓晨听得真切,激动地将阮星抱好,面对着他,道:“小星星,你会说话?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哥哥呢?”
阮星又叫了一声“哥哥”,感觉到萧易寒冰冷的目光,她挣扎着要下去。
郁皓晨急忙将阮星放回桌上,高兴的对郁寒夜道:“皇兄你方才听见了没有,小星星叫我哥哥。”
郁寒夜冷眸扫了一眼郁皓晨,转瞬来到桌前,他将阮星抱起,心里去莫名不悦。
小东西刚才会叫人的时候,开口叫他叔叔,却叫皓晨哥哥。
他看起来比皓晨大这么多么?
郁寒夜并未察觉,自己因为阮星的一个称呼,已经开始容貌焦虑了。
余光瞥见落在地上的玉玺,冷声提醒郁皓晨捡起来。
郁皓晨将玉玺捡起放在桌上时,哪里还有郁寒夜的身影。他无奈轻叹了口气,将玉玺顺手扔在桌上,感叹道:
“小星星出现后,朕在皇兄心里的地位还真是一落千丈啊!”说着,突然起身,喃喃自语:“算了,朕出宫散心去,说不定也能捡到一个和小星星一样可爱的崽崽。”
与此同时,宣政殿,众臣一如往常,站在大殿上等着皇上上朝。
都以为今日皇上又不会来,各自将准备好的奏折整理好准备上交安公公,静等退朝。
谁知,稚嫩的声音传来,“哥,哥。哥哥。”
阮星觉得,郁寒夜真的是个疯批。
她不过是叫了郁皓晨一声哥哥,那也是大脑随机反应,谁知,郁寒夜一路上威胁她叫他哥哥!
朝堂上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落在郁寒夜怀里的孩子身上,就连一旁的安公公也大惊失色。
皇上这又是从哪儿抱了个孩子过来?这孩子少说也有七八个月大了吧?都会叫人了。
郁寒夜无视所有人的视线,走到龙椅上坐下,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
阮星则安静的坐在郁寒夜怀里,面对着朝臣。
当看到阮尚书的那一刹,阮星的眼神突然呆滞,转眼恢复如常。
她盯着阮尚书,心道:老东西,娘亲不会白白死去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去祭奠娘亲。
阮尚书看到郁寒夜怀里的小丫头时,心瞬间凉了一大截。
他紧握着拳头,紧咬着后槽牙,若不是莫慈那个贱人将玉牌还给皇上,说不定他早调去户部了!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废物怪胎,这才短短数日,就失宠了!真想亲手掐死那小蠢货去陪她娘那个贱人。
愣神时,郁寒夜低沉的声音传来,
“众爱卿可有本要奏?”
兵部尚书硬着头皮站出来,以西凉旱灾蝗灾瘟疫盛行为由,求皇上命户部拨款赈灾,派太医前往查看疫情。
郁寒夜瞥了阮尚书一眼,将此重任交给了他。
阮尚书一想到西凉那种贫瘠之地恐怕有去无回,急忙跪地道:“皇上三思,微臣能力不足,恐不能胜此大任。”
郁寒夜眼神冷冽,漫不经心的道:“既不能为朕所用,朕留着你有何用?来人啊,将阮尚书拖出去杖毙。”
阮尚书吓得瞬间改口:“微臣愿意去,微臣愿意。”
比起现在被杖毙,他宁愿去西凉赈灾。
其他大臣见皇上要杀人了,哪儿还敢再作死。本就没什么大事,生怕自己口不择言落得阮尚书的下场,纷纷低下头不说话。
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冷,阮星坐在郁寒夜怀里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方才来的路上都想解手,现在被他这一吓,实在憋不住了,也不想就这么坐着往他身上尿。
无奈只好开口,小心翼翼的道:
“哥哥,yao!”
稚嫩的声音响起,那种诡异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
阮星明明想说自己要尿,可是说出口却是“要”。怎么办,郁寒夜听不懂的话,她就真的要憋不住了。
果然,郁寒夜并未听懂阮星的话,他看着她,问:“要什么?”
阮星努力让自己嚼字清楚一点:“哥哥,要要。”
郁寒夜眉头紧拧,耐着性子听阮星说话。
阮星放弃了,吐字不清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