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尘满脸惊惧，看着明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烟眯了眯眼睛：“对是不对？”
闻言，断尘仿佛猛然回神一般，拼了命摇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烟轻蔑地松开了她的衣襟站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断尘。
那眼神充满着不屑和怜悯，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身处于泥泞之中的可怜虫一般。
“你自诩清白，以佛为尊，担心我在你静心庵里杀人，污了你这佛门之地。”
“但你却帮明婉灵偷我气运，抢我身份，盗我家名，恶事做尽！”
明烟说着，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不要再拜佛了，佛见着你，都要恶心死了。”
话音落，她拉开房门。
冬日的日头起得迟，这会儿才蹒跚地爬上了天际，洒下了一片暖意。
倾泻的日光落在明烟的身上，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你猜错了，你不是明家大小姐！”断尘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
明烟回过头，却见断尘已经没了方才慌乱无措的模样，这会儿正缓缓在地上坐直身子，看着她。
“我不会信你现在的话。”明烟挽唇。
断尘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拆出其中一颗递了过去：“你方才说得对，我的确是在助纣为虐，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枚佛珠跟了我二十年，今日送予你。”
听了这话，明烟的视线缓缓落到了她的手心。
佛珠温润莹白，一看便知平日里是细细婆娑着的爱物，就这么送出来，倒是让明烟有些意外。
“断魂禁术我了解的不多，但我记得，一旦封印出现松动，要么等到时机成熟完全冲破封印，要么便是神魂溃散疯癫而死。”
“这枚佛珠送予你，它会帮你稳住神魂，不至于因为封印而溃散疯癫。”
说着，断尘认真地看着她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很清楚，你与明家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很可惜，你不是明家大小姐，她早就死了。”
闻言，明烟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接那枚佛珠。
断尘口中的事情早已超出了明烟的认知，她是一个受过科学教育的人，无法在短时间内相信。
但她会去求证。
只要温知许不拦着她，她很快就能知道答案和真相！
“断尘师太，”明烟缓缓开口：“你和我说这么多，以及送我这枚佛珠，都是为了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将明婉灵和宁明的关系说出去，对吗？”
断尘微微抿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明烟轻轻一笑，弯腰取了她手心里的佛珠：“其实我什么证据都没有，真的说出去的话，不仅别人不会相信，反而会给王府以及我自己找来麻烦，所以我刚刚，就是在胡说八道。”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一不小心猜中了真相。”
说完，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佛珠，对着外面的太阳照了照，眯着眼睛叹了口气。
“如果这是你的舍利子的话，我可能就收下了。”
说着，明烟回头看着断尘，笑了笑：“可惜了，你哪里会有舍利子？”
话音落，她将佛珠丢在脚下，抬脚狠狠地踩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