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楚徽去了西陵特训场,昨夜属下给他拿了王府令牌出了城,骑的是快马,如今便是追也追不上了。”
楚燃心一横,咬牙说完,又磕了两个头:“昨夜楚徽之所以会对王妃不敬,也是为了王爷着想,还请王爷看在他一片忠心……”
“楚徽的忠心就是对本王的王妃不敬的话,这份忠心反倒是令本王有些害怕了。”
温知许说完,瞥了一眼明烟,又将目光放到了楚燃身上:“楚燃,你擅作主张,越俎代庖,本王要罚你,你可有异议?”
“属下决无异议!”
“好,即日起,你便替了楚徽军器监的职务,三个月内若是能造出本王满意的武器,便饶你与楚徽一命,许他离开西陵。”
“属下遵命!”
一旁的明烟下意识道:“那楚徽呢?”
在她看来,楚燃并没有什么错,可恨的是楚徽居然连夜提桶跑路,不然今天肯定要叫他蛙跳一百个来回才解气!
“西陵特训场,”温知许缓缓地婆娑着佛珠,目光投向明烟,“很危险。”
闻言,明烟心思一转,试探问道:“九死一生还是有去无回?”
“……”温知许顿了一顿才道:“那是专门训练狼与狗的地方。”
“他去当饲养员?”明烟轻轻皱眉,这算什么惩罚?
“是斗兽人,”楚燃在一旁解释道:“西陵特训场每日都有斗兽训练,皆是人与狼群狗群相争,以此训练出最凶残的狼狗军。”
一听这话,明烟顿时觉得寒毛耸立:“那楚徽还回得来吗?”
光是狂犬病的致死率就百分百了,就算命大没被发病动物咬伤,还有破伤风以及各种伤口感染!
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能想得出这种训练方法?
“王爷,”明烟看向温知许,“你让人去把楚徽喊回来吧,我不追究了,也不要他道歉了。”
“为何?”温知许微微抬眸,看着她:“你怕他受伤?”
“多谢王妃宽容,但楚徽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之罪,必须要受到惩罚!”楚燃不敢让明烟再说宽容,赶紧在一旁大声回答。
他是真的怕!
昨夜楚徽浑身染血,看起来万般惨烈,明烟却还握着棍子往他的头上狠狠砸去。
要不是楚徽躲得迅速,只怕昨夜就已经死在冷香院了。
在西陵特训场就算九死一生,楚徽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真的回来了,只有死路一条!
有那么多条人命在前,他不相信明烟会饶过楚徽!
眼下的退让,不过是想把人骗回来而已!
明烟:“我……”
“明烟,”温知许打断了她,“楚徽自愿去西陵特训场,便就遂了他的心愿,三个月后本王再召他回来,向你道歉。”
听了这话,明烟有些心急:“王爷,我不怪他了,现在就叫他回来吧,还有那个西陵特训场,我觉得……”
“楚徽有错,此种惩罚已经足够,你不必非要把人叫回来赶尽杀绝!”
温知许的脸色冷了下来:“此事不必再议了!”
他的明烟虽然张扬明艳,但却尊重生命,从来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不知进退地咄咄逼人。
眼前的明烟虽然已经有了一二分过去的模样,但到底还是画皮画骨难画魂!
明烟心里着急,想科普一下狂犬病的危害:“可是王爷……”
“时近正午,你若是铁了心要耽搁岁岁服用血凝珠,大可继续说下去。”温知许截住了她的话头,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