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温知许就像是洞悉了明烟心中所想一般,慢悠悠地道:“难道是身体不适?”
闻言,刚想说自己身体虚弱的明烟,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温知许真的狗。
随后满脸认真地看着他:“王爷将我从毒发濒死之中救下,即便是身体不适,我也不能辜负了王爷的期待。”
说完,她忧心忡忡地看向藏书阁大门:“只不过这里面的书浩瀚如海……”
“你既能过目不忘,想来里面的书也只用看一眼便可记住。”
温知许都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你对本王忠诚如斯,又证实自己有这一身过人本领,那么本王抬你为贵妾,便不会引起太子怀疑,也更方便你为本王探取太子的情报。”
“再者,你若为贵妾,那阖府上下,便无人敢对你们母女不敬。”
明烟想要反驳,但偏偏他语气温和,又带了十足的诱惑,她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明烟一定会证明给王爷看的!”
说完,她视死如归地朝着藏书阁大门走了进去。
为了孩子,为了自由,拼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藏书阁门内,温知许脸上的笑容就像翻页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身后的楚燃道:“王爷,用不用属下去盯着她?”
“不必,”温知许声音冷淡:“她是在意孩子的。”
听了这话,楚燃忍不住提醒:“可是她越在意孩子,岂不是越证明她对太子情根深种吗?”
闻言,温知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冷如淬冰,看得楚燃立刻闭上了嘴。
“这孩子,真是温烨川的种吗?”温知许声音冷得吓人。
楚燃一愣:“王爷的意思?”
“从她回来到如今,都在撇清与温烨川的关系,只有这个孩子,她不仅没有撇开,反而还极力护着。”
说着,温知许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婆娑佛珠,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此前是谁调查孩子的身世?”
“回王爷,”楚燃道:“是我们东宫的线人,从太子殿下和明婉灵的争执中听到的,但五日前,这个线人因为惹怒了明婉灵,被杖毙了。”
听了这话,温知许眉头微微一挑。
楚燃这才回过味儿来:“我们中计了!”
“还不算蠢。”温知许身子歪了歪,在轮椅上靠得更加惬意:“去,给温烨川送份大礼,毕竟王府给他养了一个月的孩子,可不能白养。”
闻言,楚燃脑子动了又动,没揣摩清楚温知许话语里的意思。
不免又想起了明烟之前的话,心中暗暗自疑,他难道真的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吗?
回想一番,楚燃发现,以往动脑子的事都交给楚徽,他和楚烬更像是两个打手。
如今楚徽外出未归,又得了明烟的提醒,楚燃才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真不是不可替代的!
见他没有动静,温知许看了他好几眼。
随后忍不住道:“愣着作甚?把温烨川将自己怀孕的女人塞给本王当妾的消息散出去啊!”
他说完这话,只觉得自己脑仁有点疼。
以往怎么没觉得楚燃有点笨?
“是!”楚燃这才回过味来,赶紧领命就要退下。
见状,温知许脑仁更疼了:“你就把本王丢在此处?”
楚燃赶紧退回来,连声道:“王爷恕罪,是属下没脑子!”
“……”这下,温知许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