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堵住了。
陆渊逼视着她的双眸，眼底涌动着风雨欲来的气息：“说，想离吗？”
顾潋滟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揪住裤子，脸上的血色已然消失殆尽：“你想离，那就离吧。”
话音未落，男人骤然一声冷笑。
……
直到安叔走进来，一连叫了顾潋滟好几声，她才终于回过神，意识到陆渊已经走了。
他摔门而去，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安叔一脸担忧：“顾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叫人看着都觉得可怕。
“没……唔！”顾潋滟刚说了一个字，便捂住嘴冲进洗手间。
刚才硬塞进去的食物此时终于开始反噬，一股脑儿的涌出来。
她抱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最后甚至喉咙里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安叔进来给她递漱口水，便看见她委顿在地，眼泪无声的流。
没有抽泣也没有哽咽，只是默默的流泪。
安叔看得眼眶发热，想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就在这时，洗手间门口传来程莲芝的声音：
“你、怀孕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满身贵妇打扮的程莲芝挎着包包站在门口，脖子上的珍珠颗颗滚圆，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唯独眉眼间，全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好像顾潋滟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安叔刚叫了声‘夫人’，程莲芝盯着顾潋滟又问了一遍：“顾潋滟，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潋滟没理她。
她漱口之后，吸了把脸走出去，与她擦肩而过。
程莲芝捏紧了包包，声音尖锐刺耳：“马上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打掉！”
顾潋滟驻足冷笑，“好啊，一条命你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