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便带着莫云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上，莫云一直在默默流眼泪，擦了又擦，却无济于事。
顾潋滟鼻眼酸涩难当，好半晌，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莫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几年，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就知道，顾不弃成天这样胡来会出事。”
“只是连累你了，妈心里难受啊，都是妈害了你，当初要不是我把你捡回去，换成任何家庭，你都不会受这么多苦，是妈和顾家对不起你，不是你的错。”
莫云哭哭啼啼的说着，狭小的车厢里一时间只听见她的抽泣声。
这一刻顾潋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顾安盛喝了酒发酒疯，家暴打人摔东西，她无力反抗。
那时候，莫云就是这样，缩在角落里无助自责的哭泣。
她看着前方的路，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
这一刻，仿佛她坚持留在陆渊身边，除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没有任何意义。
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备受欺辱，忍气吞声。
顾潋滟红唇嚅嗫了几下，最终也只是故作淡定的宽慰她:“妈，我不会让顾不弃出事的。”
莫云叹了口气:“你顾好自己，妈就放心了。”
顾潋滟心里装着事，没有注意到莫云异样的神色。
等她自以为安抚好了莫云回到兰苑，半夜，就接到了莫云去自首的消息。
她没有开灯，怔怔地坐在床上，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来不及换衣服便赶到了警局。
负责这个案子的廖警官已经熟悉她了，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她下车，惊讶道:“顾小姐，你是来接你母亲的？”
顾潋滟点了点头，嗓子里像堵着东西，生怕会听见什么坏消息。
廖警官道:“来得不巧，你母亲刚被陆总接走了，他没跟你说吗？”
顾潋滟愣愣的点了点头，下意识道了谢，重新坐回车里，拿着手机指尖搭在男人的号码上，却好半天也没有拨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