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震怒的眸子,月冉溪无话可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说,遗书应是在房间内才对,徐公公若是使用了安乐剂,定没有时间出房间,那么……遗书在哪里?
女人不说话,慕容堇辰默认了她的罪责,周身散发着震怒的气息,“来人,将王妃带回漪澜院禁足,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踏出漪澜院半步!”
听到“禁足”二字,月冉溪才回过神来,反驳道,“我一定会将遗书找出来的!”
慕容堇辰勾唇冷笑,“本王给过你机会,你不但没有找到东西,还浪费本王时间做戏,本王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以前你隐藏的可真好,本王差点被你所蒙蔽,如今,你休想再骗本王!”
“带下去!”
慕容堇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字字敲击在月冉溪心头,她眼底的疑惑转而成为伤痛,深深看了眼高大的人影,自顾提步离开了,往漪澜院的方向去。
既然她很碍眼,她自己离开便是!
直至回了漪澜院,月冉溪都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小桃,小橘……你们说,他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
每次遇事,他总是不分缘由地责备自己,
拿自己撒气,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看到自家小姐这般难过,小桃娴熟地为她柔肩捶腿,一边安慰出声,“小姐,近日王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王爷还没有从秀嬷嬷的事情中缓过来,又遇到徐公公这事,有些力不从心了,等这些事情都理顺了,王爷自然就会用心去调查,到时候便能还小姐一个清白,小姐您这段时间就该吃吃该喝喝,先别管那么多昂……”
该吃吃该喝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秀嬷嬷离开了,徐公公也离开了,王府对她最好的两个人都相继离他们而去,她又怎能安心享受?
“可这次真的是徐公公让我帮他的,徐公公对秀嬷嬷的感情深厚,我不忍心见他如此痛苦,就,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徐公公的事情确实是自己亲手酿成的,但她只是帮助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怒火……
小姐越发难过,小桃放柔了声音,“小姐,这事你没错,若是小桃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这样做!与其让人留在世上痛苦地过一辈子,不如趁早解脱,小姐这是帮了徐公公。”
小橘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王妃,王
爷他只是被太多事情缠身,一时没有想明白,对小姐凶了一些,等王爷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不会这样了。”
在两个丫头的安慰下,月冉溪心里舒服了点。
两个至亲般的老人相继离开了自己,对他的打击确实太大,她应该理解他。
就在这时,小橘开口继续说,“不过王妃,奴婢觉得您给徐公公那个药确实不对,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应当先问过王爷的,王爷待徐公公如亲人,他有知情权。”
月冉溪点点头,“是啊,应当告诉他的……”
当时她怎么就脑抽忘了告诉慕容堇辰一声?
小桃见小橘还要说什么,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小橘,你就别说了,小姐好不容易不那么难过了,又给小姐添堵。”
小橘当即闭嘴不言。
夜幕渐渐降临。
月冉溪草草吃过晚膳就把小桃小橘打发走了,独自躺在床上,准备早些休息。
可她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徐公公的事情。
据他对老人家的了解,既然徐公公提出要留下遗书,就一定会有才对,他没必要诓骗自己,可她为何怎么都找不着呢?那封遗书究竟会藏在哪里
?亦或是……被人故意拿走了?
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最后这种可能。
肯定是有人趁着她离开,慕容堇辰还没有到的这段空白期拿走了东西,那又会是何人能随意进出徐公公的房间,还能悄无声息的拿走东西?
据她所知,她离开后不过半刻钟,慕容堇辰就到了颐养院,那个时候遗书应当就被人拿走了。
这样一想,她未免联想到秀嬷嬷的事情,拿走遗书和给秀嬷嬷下毒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人就混迹在颐养院里?
月冉溪将两件事情前后串联在一起。
秀嬷嬷体内的剧毒是长期服用累计在一起,那日才会突然爆发的,能够每日接触秀嬷嬷的只有颐养院的人,所以颐养院的人有很大的嫌疑。
之前她还在猜测可能是其他人,可徐公公这事着实蹊跷,半刻钟进出颐养院拿走遗书,这一定就是颐养院内部的人,外面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走东西!
而且……这人很有可能是在徐公公使用安乐剂,意识刚陷入混沌那段时间动的手,这样一来,此人必是徐公公身边之人!
思及至此,月冉溪豁然开朗,她立马起身,朝着门外喊
道,“小橘,你进来一下!”
候在门外的小橘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而入,“王妃,怎么了?”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跑一趟。”
说话间,月冉溪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袋碎银子,递到小橘手上,一边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