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花斜眼见周娇娇土憨土憨的傻样,抬着下巴,满脸不屑。
“我过得挺好!”
生活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周娇娇在陆家,没有人打她,也没人骂她,也没人使唤她,吃饱穿暖,她挺满足的。
周梨花满脸不信,此时的她身上倒真是穿金带银,脚上蹬着流珠绣鞋、身上穿着那料子,周娇娇也不认识。
她只觉得,在阳光下,周梨花那一身布料,闪闪发着光,头上插了满头的簪子宝珠。
额头点着花钿,涂着脂粉,嘴唇红艳的吓人。
周娇娇觉得,此时的周梨花,还不如从前在家里那般清爽好看。
可此时,村里人都在夸周梨花好看,还说城里人都是这样打扮。
周娇娇也不懂,她还忙着去地里除草呢。
周梨花原本在正向村里人炫耀她那一身打扮,见周娇娇想走,她怎么肯。
“妹妹!你这是去哪里?”
“去地里除草。”
周娇娇因为要干活,身上什么装扮也没有,捡的都是陈旧的衣服,毕竟干活方便。
可跟周梨花一比,此时便像个丑小鸭。
周梨花翻了个白眼,脸上假惺惺的同情,可心里不知道多暗爽。
她故意扭着身子,翘着兰花指,嫌弃的撇撇嘴,“妹妹,你姐姐我来看你,你连口水都不给喝,怎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娇娇摇头,却没动。
“哼,真是翅膀硬了。”周梨花冷哼一声,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忍了下来。
她自诩如今身份不同,是镇上掌柜妇人,以后还会是首富的妇人,家里家财万贯,要大度,不跟这臭丫头一般见识。
“你这丫头没良心,来镇上也不来看我。”
周娇娇扛着锄头,没说话。
“你姐姐我发达了,怎么会忘了你这个妹妹。”
“我已经跟你姐夫说了,在铺子里给你找个活计,每个月给你一百文钱!”
“才一百文啊!”
看热闹的村民忍不住插话。
“你懂什么,你挣一百文算个屁,要是我也有个给家里挣钱的媳妇,我愿意把他供起来。”
这倒也是。
见村里人都羡慕的看向周娇娇。
周梨花呸一声,一群土包子。
“大郎家的,还犹豫啥,你家大郎还读书嘞,钱能挣一点是一点!”
“是啊!”
“这要不是你姐姐,我都想求着去。”
周娇娇看着周梨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也想挣钱,便问道。
“那我去做什么?”
周梨花一听,觉得有戏,甩甩胳膊,亮出了藏在袖子中的玉镯,回答,“也不干什么,每天给我端茶倒水,洗洗衣服,捶捶背,倒倒夜香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扛着扫把便从院子里冲出来大喊。
“你个不要脸的小娘皮,竟想让我儿媳妇给你当下人,不要脸的,给我滚……”
王荷花一边打一边骂。
顿时,人群作鸟兽散,周梨花被打个正着,惊叫着躲开,嘴上不服气。
“周娇娇给我干活,那时她上辈子修的福分!”
“你那儿媳妇,你以为多矜贵,从前在周家,还不是任我使唤,我现在还掏钱呢,你们有什么不满意?”
王荷花一听,顿时压不住怒火,气骂道:“滚,你给我滚,我把话放这儿,我儿媳妇,绝对不会去你那做那等活计,你给了歇了心思。”
“我们陆家不欢迎你!”
“滚!”
周娇娇站在一旁,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王荷花已经冲出去老远。
等她过去拉架,周梨花已经被王荷花打的满脸是包。
周梨花见周娇娇来了,顿时气道:“周娇娇,你还不帮我拉住这个泼妇!”
周娇娇到她身边,死死的扶着她的胳膊,正好这是王荷花一扫帚落下来。
周梨花想躲,却一时挣不脱,被打了个正着,
她尖叫的甩胳膊,“啊——”
“泼妇,泼妇!”
王荷花见她儿媳妇小小的身子,努力按住周梨花,还使劲朝她使眼色,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从前都没发现,娇娇这小身板,还有这么大力。
将周娇娇拉到身后,王荷花朝着头发凌乱,胳膊满是红肿的周梨花骂道:“哼,以后再欺负娇娇,我见一次打一次!”
“走,回家!”
说着,拉着周娇娇,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村民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周梨花不是真心来帮忙的,而是来羞辱炫耀的。
此时见她那狼狈样,顿时哈哈笑起来。
周梨花脸气得涨红,指着这群村里人发泄道:“笑什么笑,一群土货,活该一辈子种地。”
“嘿!”
“上去,揍他!”
“敢在陆家村地盘撒野,赶出去!”
周梨花见状,匆忙捡起钗子,灰溜溜离开了。
周梨花狼狈离开,王荷花隔着院墙听的是一清二楚。
她冷哼一声,骄傲道:“当年我嫁过来时,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