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说谁蠢呢。”文竹不服气的朝青鸾举了举拳头,结果被青鸾一把握住,毫不客气的摁了下去。
“你给我闭嘴,要是吵到我家小姐休息我打死你。”
“疼疼疼,小辣椒你赶紧给我松开,怎么每次跟你闹着玩,你都动手。”文竹挣扎着想要躲开,求助的看向缓缓走来的文远。
“远,快救我。”
文远抱着手臂往顶楼的包厢看了看,嘴角微扬,“谁让你没事总喜欢逗弄青鸾姑娘。”
说话间,视线缓缓转向两人,看着两人现在的模样。眼中有笑意闪过。“青鸾姑娘,别打死就行,他还得给殿下干活呢。”
“谁稀罕,我还怕脏了手呢。”青鸾倒也不是真的要拿文竹如何,毕竟他要是真想对她动手,她也招架不了多久。
就是这人实在是太欠了。
包厢外闹闹哄哄,包厢内,苏念靠在高承渊的怀中,心情极好的摆弄他挂在腰间的玉佩,“阿渊,我们的婚期当真定在中秋佳节之前?”
“自然是真的,明年你及笄礼一过,就要准备大婚之事,老四的婚期在我们之后。”高承渊以手撑地,任由怀中人在作乱。
“父皇想让我们尽快启程去安康郡。”
苏念搅动玉佩的手指一顿,诧异的抬起头,“为何?草原的人不是还没有走,我们现在就出发不会引人非议。”
“南方大雨接连下了半月,运河恐有决堤之险。安康郡虽不在运河范围之内,但却在赈灾的选择之内。父皇有意让我们处理此事。”
“何时启程?”苏念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前世运河并没有决堤,江南只是今年雨水繁多而已,难道因为她的重生,这一切都变了?
“北方呢,北方如何,可有雨水?”
高承渊微微摇头,面上一片愁苦,“滴雨未落,探子来报,已经有百姓开始逃荒,向京城的方向而来。
内忧外患,这件事绝不能传到草原人的耳中,这次你我会借助查看封地的由头出发,届时找机会乔装打扮前往江南。”
苏念坐直身子,神情严肃,“南方有我们,那北方呢,北方谁去?赈灾款项绝不能落在贪官污吏之手,那可是百姓的救命稻草。”
高承渊缓缓摇头,眼中有复杂闪过,握着苏念的手微微收紧,“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朝中大臣错综复杂,官官相护,需得有个压得住的人。”
“朝中人员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四五两位皇子的人万万不能用,赈灾之事兹事体大,绝不能拿百姓的命去试探他们的良知。”苏念坐直身子,脑海中回忆上一世赈灾的相关事情。
随着曾经的记忆逐一浮现,那留存在脑海中的画面化成怒气积压在胸口。
前世赈灾的正是高宸齐的人,那些本该前往的灾区的钱粮五成进了高宸齐的口袋,还有三成进了各路官员的腰包,最后送到百姓手中的不足两成。
而高宸齐跟苏棠利用这些从民众身上搜刮而来的,两成银钱在这场灾难中挣足了名声。
可即便如此,仍旧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先后丧命在这次灾难之中,数不尽的尸体在炎热的夏季腐败,带来了另一场毁天灭地的灾害。
思及此她的眼中缓缓闭上,再次睁开之时,已经是一片坚定。
“怡亲王,让怡亲王去,他的封地在北方,对北方的情况最是了解,我立即给花家表哥传信,他们刚启程不久,让他不必返回边关,直接带着密信去怡亲王府。”
怡亲王是皇上的弟弟,前世表哥的妻子就是他家的福佳郡主,更是在花家遇难之时,因为想要解救花家被高宸齐以莫须有的罪名困在封地秘密处死。
算起来,怡亲王一家的死,也有她的责任。
而表哥跟福佳郡主的感情极好,此番就当做是早些为两人牵线吧。
就是可怜表哥日夜兼程了。
“怡亲王,皇叔?你为何会想到他?”高承渊疑惑的看着满脸愁容的小丫头,手指在她微微鼓起来的脸上戳了戳。
苏念毫不客气的将那只手挥开,轻叹一声,“先皇遗腹子,京中有名的不学无术,再加上皇上对这个儿子一般的幼弟偏疼了些,那些大臣可不敢对他怎么样。此时他出面最为合适。”
“你也说了他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就算是去了封地也从未消停过。参他的折子可是从未断过,你当真觉得他能担此大任?”
高承渊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