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的脸一阵青一白,指着她的的手指都在颤抖,一双眼眸之中布满怒气,"老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般跟长辈说话的?"
"长辈?太子哥哥他是你的长辈?"苏念歪头看向身侧的高层渊,就见其冷哼一声,眼带嘲弄。
"不过是庄家的旁支,也配称为孤的长辈。"
"恩,也对,念念记得庄小姐最是知书达理,怎会将婚嫁之事如此宣之于口。"
"外祖对妙凌管教甚严,绝不会出现如此行事。"
两人坐在大帐之中一唱一和,气的庄老脸色发青,却无力反驳,因为这两人所说就是实情。
萌萌确实将心仪太子,日后嫁入太子府的事情闹的满城皆知。
但这是他儿子留给他唯一的血脉,让他如何不偏疼一些,太子明明早晚都是要纳侧妃入门的,为何不能让萌萌先进府呢。
"太子··"
"住口。"皇上的声音从门外传出,屋内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帐门被从外面掀开,福公公扶着皇上缓步走近。
"见过皇上。"
"皇上万岁。"
"嗯,起来吧。"淡淡的环视一周后,皇上的视线精准落在苏念的脸上,极其隐晦的冲她眨了眨眼。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眼眸转动,温和的视线瞬间冷却,看着跪在地上的庄老,语气不善。
"七皇子的伤势如何了,不抓紧时间给皇子看伤,还有时间在这攀扯未来太子妃,庄轻民,你好大的胆子。"
庄老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皇上明鉴,七皇子在臣等救治之下已然无碍,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不过臣实在是奇怪为何七皇子伤的这般重,安康郡主的表姐却安然无恙?"
话里话外都在暗讽着什么,苏念听的嘴角不受控制扬起。
这老头子还真是有意思,刚见面就给她送礼,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应该回个礼才是。
"这位庄太医在说什么?你一直在帐篷中,为何知道外面的事情,难道。"话至此,她猛地捂住嘴巴,双眼睁大,不敢置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庄老头。
"难道,那在暗处射箭之人是你派的?"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惊到,一直从容淡定的庄老,瞬间慌了手脚,口无遮拦的指着她怒吼。
"你这个无知小儿休要胡说,老夫为何要害花家小姐。你莫要仗着太子的宠爱就在此胡乱攀扯。"
苏念垂下的眸子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身体却是极其害怕的朝高承渊神靠了靠,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的衣角,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哭腔。
"太子哥哥,念念没有攀扯庄太医,虽然他不是您正经的长辈,但念念知是礼数的晚辈,对几位太医都是敬着的。"
"念念不必···"
"安康啊,你就是太乖巧了。朕教你,这种不知羞耻,攀咬皇室之人,可直接拖出去杖责,太子是一国储君,如今世上,除了朕以及庄老先生,无人敢称自己为太子的长辈。"
皇上打断高承渊的话后,洋洋得意的冲两人挑了挑眉,宛若一个赢得糖果的孩童。
高承渊十分无奈的叹息一声,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逐渐柔和下来,"父皇说的对,不过除了这两位,你的家人也是孤的家人,孤同样敬之爱之。"
"念念当真是三生有幸得太子哥哥这般垂爱。"苏念羞涩的将手抽回,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冲庄轻民得意的弯了弯嘴角。
庄轻民一直注视着两人的举动,见此,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指着娇笑的苏念怒吼出声。
"如此狐媚之人怎配成为储妃。啊····"此话一出,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一股大力揣在他的胸口之上,胸口处的剧痛,让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
高承渊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淡然的收回脚,看着倒地不起的庄老声音冷淡,"抬出去,砍了吧。"
此话一出,庄老直接瘫软在地,除了正在为高沐川包扎的太医,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讨饶。
皇上站在一侧,看着儿子的模样,赞许的点了点头,触及到跪了一地的人后,眉头一挑瞬间皱了起来,轻声呵道。
"太子不可如此行事。"
庄老的僵直的身子瞬间活络起来,迅速起身朝皇上的脚步爬去,"皇上,妖媚祸主啊,安康郡主一身狐媚模样,怎可配成为储妃。"
"哦。那你觉得,谁最合适?"皇上垂头看着挂在腿上的老者,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可已经被迷了心智的庄老并没有发现,反而面上一喜,以为自己所说被皇上听进去,忙佯装谦虚道。
"储妃自然应是温润娴熟,知书达理的庄家大小姐,太子殿下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