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我母妃被关在宫里如何跟外界联系,你这是在说父皇的人办事不力?”高宸齐指着那人就是一顿臭骂。
朝堂之中逐渐成为各派的斗嘴现场。
淳王一党跟齐王一党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太子一党浑水摸鱼,添油加醋,将这火越拱越大。
皇上坐在主位上头疼的揉着眉心,侧头发现福得海也不在,头更疼了。
再想想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儿子,此时正在桃花四溢的桃园与未来媳妇培养感情。
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碎碎念道,“亲生的,亲生的。”
“闭嘴。”
伴随着折子摔落的声音,吵闹的大殿逐渐安静,一众大臣看着盛怒的皇上,惊若寒颤,纷纷站回自己的位置。
皇上看着安静的众人,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威严的扫视着所有人,“老四,宫外帮助绾嫔的是谁?”
“启禀父皇,是绾嫔的母家,太尉府。刺客身上有太尉府的令牌。”淳王上前一步将一块腰牌朝前递去。
站在皇上身侧的小太监迅速上前接过腰牌,恭敬的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腰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与脑海中苏昭倒了一地的腰牌重合。
他的眸子沉了沉,将腰牌丢到太监手中,“这件事朕自有定夺,再过两日草原使者抵京,礼部安排好,不可出任何差错。”
“父皇…”淳王不死心的还想说些什么,被皇上抬手制止。
“这件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草原之事,这件事老四你来负责。”
“是,儿臣遵旨。”淳王不情不愿的领命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大臣,起身拍了拍了龙袍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几匹骏马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京城朝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而京中最为热闹则是向来极少人走动的乞丐庙。
不少人都捂着鼻子站在远处围观庙前的场景。
杂乱的草堆中,肤若凝脂的女子窝在里面,四周布满污浊之物。
白皙的玉臂娇软垂落在草堆中。
沙哑婉转的莹唱着独属于她的歌谣。
身侧之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细细品味她那动听婉转的歌谣。
甚至还有乞丐成群结队的从远处跑来,加入合唱的阵营。
黑与白相交呼应。仿佛一处干净的水面被一摊黑水污染。
(怎么老卡我,真的服了。审核大哥,情节需要啊。)
“这女子是哪家的啊,这般不要脸。”
“看这身段怎么说也是位大家小姐,怎么会跟乞丐厮混在一起。”
“我估计是被人算计了,不是都说高门大户的后院最是龌龊。”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这么作贱人。”
“也不见得,你看那姑娘像是被人算计吗?明摆乐意的很。”
“那小腰,那声音,比怡红楼里的姑娘都勾人。”
“这姑娘怎么跟国公爷有很像?”
人群中忽然有男子指着苏棠惊呼出声,“这是国公府与齐王私通的二小姐。”
“国公府的二小姐?就是那个因为嫉妒划伤安康郡主的二小姐?”
“她不是嫁进齐王府了?难道齐王不行?”
那名男子继续在人群人中浑水摸鱼,怂恿百姓前往齐王报信。
更是将舆论引导到了另外的层面。
伴随着早朝的结束,京中到处都是,齐王生育能力不行,王府妾室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与乞丐苟合。
齐王府跟太尉府门口挂着头颅,据说是有人在为那些惨死的女子报仇。
一时间齐王府跟太尉府再次陷入到舆论的漩涡之中,那本已经结束的囚禁女子之事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高宸齐得到消息时,怒火中烧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乞丐庙。
围在这的人已经被疏散驱赶,只剩下那些乞丐还在品味着苏棠的歌谣。
她身上的药效已经退散,神智逐渐回笼。
入眼便是一张又一张丑陋的面孔,泛黄的牙齿带着浓烈的臭气在眼前晃动。
身下熟悉的感觉让她清楚的知道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可心口处传来的痛苦,让她无法开口,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
透过晃动的人影看向蔚蓝的天空,嘴角泛着苦涩与羞辱。
她知道,她完了。
“将这里的人都给本王砍了。”
怒斥之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