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等赵长书和柳宏回到后院的时候,老和尚已经离去了,就剩真觉一人站在圆桌旁边发呆,几人聊了几句,真觉只说刚回来,并没有见过什么老和尚。
接下来的几天,赵长书非常忙碌,一是他已经和暗卫接上了头,另一个是即将建立一个能在明面上行走的情报组织。
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师兄,找了下人来询问,确定至少有三天左右没有见到真觉了,那他会去哪里呢?真觉师兄虽然年长自己几岁,但是他从小就在寺庙里面长大,为人率真诚实,却没有在俗世生活的经验的,是不会不和自己打招呼就悄悄的离开的,想到这里,赵长书心里一惊,莫不是被不要脸的赖头和尚强行带走?
再仔细一想,清通做事滴水不漏,虚伪到极致也要标榜自己的风格,这个时候强押师兄,然后让自己屈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为了真觉就屈服呢?没有十足的把握,清通不会冒这个险,可师兄不招呼一声就离开,确实不符合常理。
赵长书招呼出来一名暗卫,名唤流云,是暗卫里一等一的高手,现在做了他的贴身护卫。
“主子!”,流云单膝跪地,等待赵长书发布命令。
“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将我师兄找到。”,赵长书吩咐道。
一夜未眠,赵长书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此时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桌上的早膳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反反复复,不见他动一下筷子。
已经晌午,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赵长书坐不住了,他将柳宏招呼进来。
“柳叔,家里留两个看家的,其他的全部散出去,带着师兄的画像,不限内城,周边庄户也问,另外找人张贴告示,若是有人能提供线索的,不管真假赏铜钱一贯,若能带来确切消息的不管能否找到,赏银二两,若是能帮我们找到人的,不光赏银二十两,我还有厚礼相赠。”,想要迅速地找到人,只能依靠人海战术了。
赵长书心急如焚,心里一直往外冒着不好的预感,不停地在脑子里反复回忆,梦里师兄的结局是被山匪杀害,但不是今年,难道是因为自己收到上一世的预警,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轨迹,让师兄的去世也提前了?
“流云!”,赵长书对着外面轻呼一声,一道黑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备马,与我出城。”
赵长书还不会骑马,流云驾马带着他,两人一马直奔乌棒岭,若真乌棒岭的土匪绑了师兄,那就只能提前送他们下黄泉了。马蹄飞奔,半日未有停息的奔袭,两人在月上树梢的时候,摸进了乌棒岭。
乌棒岭上的土匪,原本是一些无赖懒汉,混世草莽,也只敢干一些偷鸡摸狗、拔葵啖枣的坏事,杀人越货这样的勾当,就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但是备不住有心之人,这时候那位后来响当当的二当家应该已经上山了吧?一个不起眼的落魄书生,手段却不是一般的狠辣,梦里师兄就是被那一张伪装得极好的脸给骗了,被那人一刀刺到师兄的心脏。
但是这一次,乌棒岭的土匪们,最好是没有绑架真觉,不然赵长书定然会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送下黄泉。
几声狗吠传来的时候赵长书和流云,已经将整个乌棒岭都翻看一个遍,没有找到师兄,赵长书的心稍稍安顿了一点,但是赵长书心想也不能白来,空手上别人家怎么好意思呢?一份大礼已经静悄悄地送了出去。
流云:“主子,妥了”
赵长书:“好,走,见见!”
山寨的不大,排面倒是不小,就这几个臭鱼烂虾还敢给自己的老巢取名“聚义厅”,听着就知道那二当家的手笔,厅堂里,桌椅板凳早就被流云扔一边去了,此时地上躺着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可不是货物,而是这乌棒岭上所有的土匪,个个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流云贴心的塞了臭袜子,睡的和死猪一般,可见流云真舍得下本钱。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那张脸,还真是和梦里一样,算得上眉清目秀,加上毕竟读过书,穿着打扮还是一副书生模样,赵长书示意流云单独将二当家拉出来,流云一点也不客气,倒拖着把人仍在里赵长书还有点距离的地方。
赵长书:“把他弄醒。”
只见流云从怀里捣鼓半天,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二当家的鼻翼下面,那人就悠悠地转醒了。
“嗯~~~啊~~yue”,二当家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里面还被塞着臭袜子,胃里一顿翻腾,在打眼一看,整个山寨的人都被绑了,家被掏了,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再看面前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的一副玩世不恭的少年,和他身边凶神恶煞黑脸的男人,识时务是他最大的优势,两人之中少年成为他的目标,只见他将自己的身体蛄动成一个怪异的样子,向赵长书靠近,可惜小看流云的警惕,一脚踢出去好远,白蛄蛹了。
赵长书早清楚二当家是什么样人物,再一次看到他,心里还是一阵嫌恶。
赵长书:“让他近前说话!”
流云走过去将二当家拎着衣服后领提到赵长书脚下,除去他嘴巴里的臭袜子,做完又黑着脸站回原地。
二当家:“yue~~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