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枝将他的思绪打乱,将他带到了后院中制作香囊的地方。
其他人也都忙活了起来,好似根本就没有被这件事影响一般。
“少爷,他在里面,看起来并无异样。”
集市的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侍女从坊内打探回来禀告道。
“行,那就先回去吧。”
韦健脸上的神色未变,但是藏在袖口处的手却是松了松。
本以为这家伙会轻生呢,不过好在他的身边有人将他托住了。
很不错,比自己幸运。
韦府。
韦健刚进去,就见管家急匆匆的朝着自己奔来。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被小...东阳给气晕了,现在大夫在里面医治呢,您赶快去看看!”
“我知道了。”
他脸上神色淡漠,眼底疲惫不堪。
男人将身上的披风交给了一旁的侍女,就走了进去。
“父亲怎么样?”
韦健看向一旁的大夫,问道。
“老爷的性命并无大碍,就是需要好好调理修养,万不可再动气了。”
大夫摸了摸胡须,沉声道。
“这是我给他开的药。”
他伸手递出一张纸,交到了韦健的手中。
男人一目十行的看完,吩咐侍女将大夫送走。
“气急攻心,疲累之症。”
他喃喃着,坐到了韦父的床榻边。
“父亲,倘若我要是能为你分担些什么,您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快,将韦家的产业,尽数交给我吧!
昏迷中的男人眼睫颤了颤,没有回应。
可韦健却没有停止说话,反而还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的眼神中再也不是刚才在屋外是的冷淡神色,而是转为了关心。
几日过后,各大集市便有了传言。
“韦家过不了几日就会立新的家主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假啊?”
“这还能有假?我有个亲戚在韦家做下人,就是他告诉我的!”
“可是老爷子不是才过了头七吗?韦老爷的身子骨不行了?”
“好像是的。”
周围的议论声不住的往韦东阳的耳朵里钻,他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阳,看来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陶春香显然也已经听到了那些议论,上前拍了拍他道。
“可怜我现在无权无势,就连抗争都是铤而走险。”
他叹了口气道。
“好一个卧薪尝胆十几年就为了这一天!”
陶春香将整件事都串联在一起,不由得佩服道。
她的视线又落在了韦东阳的身上。
“你有他的把柄亦或者类似于能够威胁到的东西吗?”
闻言,韦东阳摇了摇头。
他若是有,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一旦韦健成为韦家的家主,自己再想要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那为何,上次的事件之后,他不对你动手?”
她们本来是打算在韦健对他动手以后请来韦老爷让他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可是一连几天下来,他倒是没有一点动静。
可是上一次那件事的发生,也就是等于双方明牌了。
按照韦健的性子,他没有必要留着韦东阳的性命,那可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
还是他坐上那个位置的唯一阻碍。
“不好了,不好了,大长老,死了!”
晓东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
陶春香在震惊的同时,脑袋里白光一闪,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是在它消失的瞬间又立马失忆。
她,没有抓住什么?
“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
那日他们离开以后,大长老还是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开了?
“约莫今日清晨。”
晓东喝下了满满一碗的水,意犹未尽的擦了擦自己的嘴道。
“死了才好!那样蔫坏的老人,就应该早点下去投胎!”
钱小枝直接道,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
“幸好咱们先去找了他,不然现在还真的断了头绪,连老爷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又道,“看来是老天保佑我们,韦东阳,你小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女子的本意只是想安慰他,却不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陶春香觉得,自己脑中的那一抹白,自己好像快抓住了。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