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东西还能再做。”
陶春香为他脸上的伤上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春香姐,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钱小枝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等。”
她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轻声道。
师傅那边正在进行,不出所料的话,这次,尹家会就此覆灭。
至于东平王那边,应该会选择明哲保身。
韦府。
“少爷,此举两败具伤,咱们的人被抓的抓,逃的逃,真是得不偿失!”
小厮气愤的说道。
“没想到,这陶春香竟然有如此的本事,之前倒是我小瞧她了!”
韦健怒道,眼中满是阴郁。
“听说她四处树敌,今日东平王府的人将她们的店铺砸了。”
“东平王府?”
他摩挲着手中的书籍,思绪飘远。
良久,才将这两家错综复杂的恩怨给理清。
“只是那钱小枝实在大胆,竟敢对太妃的侍女动手!”
小厮喊道,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羡慕。
“看来,这陶春香的身后还有高人,如今不是出手的好时机,暂且搁置计划,按兵不动。”
很快,韦健就做出了判断,决定隔岸观火。
整个南屿坊的损失已经让他这段时间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时间分心去做别的事?
不过好在韦东阳的店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还好咱们的店是挂了别人的牌子,现下亏损这么多,若是让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又得对家主说您的风凉话了。”
小厮忿忿道。
“不急,他们活不了几年了。”
韦健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话倒是让小厮的身后莫名起了一身凉意,他吞了吞唾沫,找了个由头赶紧离开了。
大少爷的话,他不敢细想,上次听见韦健这么说,没几天,家里就多了一具尸体。
也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人会是谁。
东平王府。
“太妃,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那些个没教养的,打了奴事小,她们是真的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侍女一路哭嚎着跪倒在了太妃的脚边,添油加醋的说道。
“她们这是要骑到您的头上来啊!”
她见太妃脸上有怒色却还没有发作,接着哭喊道。
“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太妃忍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听完侍女的话,她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拍了拍桌子,叫喊道,“反了天了,这般欺辱我的人,莫不是整个京城都要跟着她姓陶?”
“还不止呢,不仅她店中的钱小枝那般蛮横,就连一旁的看客也帮着起哄,若不是有那些人拦着,奴何故会被打成这样?”
说罢,她捂着自己的面庞,故作伤心状。
“简直是无法无天,她们将我的侄儿伤成那样,我砸个店铺都不行?”
太妃将桌子拍的哐哐作响,气极怒骂道。
“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些粗鄙不堪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太妃,难道这亏咱们就这么吃了吗?”
她假意安抚,抬眸试探的问道。
本以为太妃会立马派人前去给那贱人一个教训,却不想,等来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此事你受委屈了,来人,送她一瓶上好的伤药,这段时间你也不必伺候在我的左右了,安心养伤吧。”
太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侍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触碰到了太妃警告的视线,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只好悻悻离开。
“这个陶春香,莫非真如王爷所说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仔细思索了一番,脑海中却闪过了王爷昨日对自己的警告。
“先静观其变,不过这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太妃起身来到了安置尹家兄妹的院中,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
这两个孩子,自己是真心爱护的,也是真心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的。
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让她日后如何下去见他们的爹娘?
“姑姑。”
尹明昊经过一夜的休养,身上的伤口虽已处理,但是疼痛还在加剧,他形如枯木,再也不复当年的风光。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你别动,千万别动,都是姑姑没用,你们都被欺负成这样的,我竟然还拿那个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恼怒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眼泪却是落的更加厉害。
“姑姑,是我们...不争气,害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