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刚走到许家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伴随着女人的谩骂和锅碗摔碎的声音,她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你来干什么!”
“竟然还追到我家里来了!”
余怀文在看清面前侍女的那一刻,神色突变。
他赶忙往她的身后看了看,发现挥鞭子的那位不在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别来找茬啊,我可不是什么登徒子,你也看到了,我是有家室的。”
“公子,你误会了,我来请你,是我们小姐有事询问。”
侍女忍下了心中的不快,笑道。
“什么事?莫不是想诓我,再打我一顿?”
余怀文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腰上那道伤疤,不满道。
“我还有事,懒得和你费口舌。”
说罢男人就朝着陶春香所在的香坊而去,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就等在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期盼能和她说说话。
只是运气不太好,每次等到天黑都瞧不见她。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从前有个未过门的娘子,叫陶春香?”
见余怀文看的方向是陶香坊,侍女试探的问道。
“你打听这事做什么?”
“我家小姐找您,就是为这些事。”
侍女见他有反应,赶紧道。
“带路。”
犹豫了半晌,余怀文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适才今天自己盯着那位女子看,也是因为她在口中说了陶春香三个字。
酒楼上。
尹明翠看着面前的文弱书生,眼底闪过了一丝算计。
“今日的事,其中是否有误会?”
她收敛了面上的神色,问道。
“自然是误会,小人不过在桥上歇个脚,不留神就被你们当成登徒子了。”
“那你为何盯着我家小姐瞧?”
侍女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二人口中谈论的人,是我的一位旧相识。”
尹明翠和侍女对视了一眼,便笑着开口,“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想和她破镜重圆吗?”
“你什么意思?”
余怀文愣了半晌,不确定的问道。
“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那自然是愿意的。”
男人连忙道。
家中的母老虎他是一刻也忍不了了,若是能因此休了她,娶回陶春香,自己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那你就照我说的做。”
医馆。
“若是再不找出解药,靠我们这样扎针解毒,也撑不了几天。”
医者为陆丰施完针,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但是眼下没有解药的法子。”
更何况,她不仅没有解药,就连父亲的尸身在哪都不清楚。
“他的情况最多撑多久?”
陶春香看向医者,焦急问道。
“九日。”
他比了一个手势,见女子呆愣在了原地,也不多说,摇着头离去。
“娘子,如果我死了,你千万不要为我守寡,找个好的,另择良配吧。”
陆丰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握住陶春香的手,艰难道。
他这么大块头的一个壮汉,竟然被这毒折磨成如此模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为娘子挡下这毒,还不知道她会可怜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陆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真好,又保护了媳妇一次。
“你说什么傻话?”
陶春香眼眶一红,鼻尖酸酸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反握住男人满是老茧的手,保证道。
“如果你要和我和离,我宁愿不要那个解药。”
“你身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女子站起身,挡住了陆丰的视线,掉下眼泪。
“那些都是我自愿做的。”
“你不必再说,我去为你煮药了。”
陶春香不再犹豫,她决心去找那位尹家小姐。
至于其他,难道还有一条人命重要吗?
未曾想,刚走出门,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怀文?
她回眸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陆丰,没有理面前的男人,快步离开。
“春香。”
可是余怀文却跟了上来,喊住了她。
“别这么叫我,很恶心。”
陶春香拧着眉,加快了速度。
“我知道,从前的许多事你不愿意再理会我,可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余怀文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