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两人的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
“你的家中有没有陶春香的香谱?”
范县令思索了一番,问道。
香谱?
闻言余怀文愣了愣,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县令问自己这个做什么。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开口道,“香谱早在上次我和娘亲名声尽毁之时就被她拿走了。”
“你也没有看过?”
范县令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不死心的又问道。
“自然是看过,但都忘了。”
“就没有誊抄下来?”
他接着问道,眼中的急切清晰可见。
余怀文抓住范县令眼中的情绪,他在脑海中仔细的想了想。
突然想到母亲临死前,在房中苍藏了几页纸,也不知是不是那香谱上的东西。
他垂下眉眼,遮住了眸中的神色,紧接着摇了摇头。
却不想因此触怒了范县令,一个杯盏朝着自己的额间砸了过来。
“废物!”
范县令捶着桌子,气的跺脚。
疼痛袭来,余怀文的额间瞬间涌出鲜血,但他却来不及呼疼又听到。
“限你三日之内,找出陶春香的香谱,找不出也得有其他可以媲美的香谱交上来,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范县令冷声道,那副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
面前的人忍着额间的疼痛,抬手摸去,一片湿润。
“若是我找到了呢?县令爷就没有什么奖励,只有惩罚没有奖励,只会适得其反。”
余怀文却没有被这句话吓到,自己为他们卖命,讨个奖赏总不过分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还敢提条件?”
许师爷站出来,拿着纸扇敲打着余怀文的脑袋,喊道。
“怀文现在无父无母,已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若是连这点赏赐都不愿给我,怀文只怕活着没有一点意义。”
余怀文尽量将自己说的十分可怜,却唤不起眼前二人一点的同情心。
“罢了,你想要什么?”
许师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范县令打断,他的眼中带着轻蔑,直接问道。
“正如二位所说,怀文没有官位,也没有进士的身份,既然是娇娇的丈夫,我的荣誉也就是娇娇的脸面,若是我找到香谱,是否能够给我一个能够配的上娇娇的身份?”
“哼,等你找来,本官便答应你。”
闻言,范县令眼中的鄙夷更深了,还以为有什么大志向呢,只是想要个名贵的身份,此事并不难,答应了便是。
“大人说话算话。”
余怀文却是不敢相信般,再次问道。
“本官一言九鼎,怎么?你敢质疑本官?”
范县令施压,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气。
“自然是不敢,怀文告退。”
得了便宜,自然是不便再久留,余怀文起身离开。
“大人,您当真?”
许师爷见人离开,迟疑问道。
“自然,一个小小的位置自然比不上本官的官位。”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又道,“况且他现在是娇娇的夫婿,是我们的人,将人留在身边,才能借此好好敲打、好好利用,你说是不是?”
二人相视一笑。
余家。
自从余老太太离开,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
余怀文推开门,里面的杂草已经布满台阶。
他稳住心中的情绪朝着家中走去。
木门打开,一股腐朽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东西还好好的放着,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他来到余老太太的房间,在里面翻找着。
“找到了!”
余怀文将那几张像是撕毁痕迹的纸拿在手中,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有了这个,自己便可以成为进士,到那个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余怀文!”
他刚走出家中,一道女声从身后响起,吓的他赶紧将手中的纸收进了怀中。
一看是李大娘,余怀文眼中的心虚便转化成了轻蔑。
“你找我?”
“你还知道回家?你将春香害成那般,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妇人大声的斥责道,一些乡民听到动静皆是围了过来。
“我害她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余怀文急道。
“你母亲本就不是她害死的,你为何做假证!”
李大娘厉声道,这段时间,自己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余怀文,一看就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只为了治陶春香的罪!
“你没证据这是在质疑县令大人的判决吗!”
余怀文大声反驳道。
“果然,你和他们是一会儿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不愿在和眼前的李大娘纠缠,就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衣裳。
“你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别想走!”
李大娘这几日到处寻,都找不到陶春香的踪迹。
那陆丰的大伯父一家,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