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如此,想必咱们也没有继续商讨的必要了。”
师爷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夺过余老太太手中的钱囊,转身欲走。
“别,别走啊。”
余老太太以极快的速度拦在了门前,讨好的笑着道。
好不容易得了银子,岂有不拿的道理。
更何况,她迟早都要对付那小贱人,此番又怎会拒绝。
“识时务者为俊杰,余老太太,若是对付不了那陶春香,那咱们之间的合作,也会终止。”
师爷将钱袋放入面前人的手中,慢条斯理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儿子,这人什么来历?”
余老太太将余怀文拉到身边,攥紧了钱袋问道。
“此人就是县令身边的师爷,此人阴险狡诈,计谋颇多,搭上这条船,也不知道是我们的福还是祸。”
余怀文坐在桌子前,叹了口气回答道。
“先别管这个,反正娘只知道,他们也不喜陶春香。”
余老婆子翻找着店契,嘴里喃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怀文,我们的转机到了!”
县令府里,范县令揉着额间,眉眼中满是疲惫。
“师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县令爷,都办好了。”
师爷弯下身子,行了一揖道。
见面前的人身子好似不适,他关心开口,“您这是怎么了?”
“大伟那边不知怎么样了,希望他别再给我惹祸了。”
闻言,师爷心中了然。
“不如将少爷接回来吧,反正陶春香那丫头这段时间也不会来青石镇了。”
范县令眼前一亮,握住他的手惊喜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师爷俯身在范县令耳边低语几句,直说的男人眼中喜色更甚。
“那还等什么?快把大伟接回来!”
范县令急急开口道。
“是,不过县令爷,虽说风头暂过,但少爷那边,平时还须得注意一言一行,切勿不可让人抓到把柄。”
师爷微微颔首,想到了什么叮嘱道。
“此话有理。”
不知过了多久,一顶轿子从城郊抬到县令府。
“儿啊,才离开几天,怎的瘦成这样?”
一见范大伟,范县令便满脸心疼道。
“爹,乡下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以后再也不想去了!”
范大伟抱怨开口,一路上,他坐在轿子上,连轿帘都不敢掀开,生怕有人朝他丢烂叶菜。
“爹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这般苦楚。”
范县令保证开口,又吩咐下人将小厨房中的大鱼大肉端上来。
“爹,陶春香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范大伟拿起一只烧鸡,吃的满嘴油含糊不清的看向面前的人问道。
“还未。”
范县令沉下脸道,他挥了挥手,朝着师爷使了个眼色,下人们立即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三人,范县令全然没了进食的心思。
“那你这么给我接回来,不会是想让你的亲生儿子蹲大牢吧?”
他手足无措的将手中的吃食放下,眉眼中满是惊恐。
“小少爷,您怎么能这么想县令爷呢?”
师爷见范县令的脸色因他的这句话瞬间垮了下去,连忙来到范大伟的身边,安抚开口道。
“大人这不是心疼你在乡下过不好吗?这才将你接回。”
他看了看县令爷,又道,“你看,县令爷这段时间为了你,憔悴了不少,这还不能说明他老人家对你的偏袒和爱吗?”
范大伟在师爷的劝说下反应过来,他当即跪下。
“是孩儿不孝,劳烦爹爹忧心了。”
范县令见状,哪里还有一点寒心,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大伟,你日后行事千万小心,陶春香暂且爹爹无法收拾,不过我已经派人对付他们了,你可别让她抓到把柄。”
他叮嘱道,说到陶春香时,眉眼中闪过片刻的狠厉。
“我知道了,如此安排,甚好!”
范大伟放下心来,接着吃桌上的食物。
师爷却是随范县令来到了一边。
“私底下派点人保护少爷。”
范县令不放心的吩咐道,像是又想起什么,他接着道,“另外,陶春香这两日在做什么?”
“有了新的店铺,自然是忙着修葺和招揽客人了。”
师爷恭敬回答道。
“这段时间她那边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范县令蹙了蹙眉,眼中满是疑惑。
想到当时她在公堂上的模样,他眼里泛冷。
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
“无任何异常。”
师爷也觉得奇怪,但是派下去的人都说她整日除了制香也不做其他。
“先盯着,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范县令冷哼一声,脸上满是狠厉。
几日过去,陶春香的店铺也修葺完毕。
“辛苦大家了,这是你们的工钱。”
她将银钱放入几个工人的手中,又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