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
“那个陶春香,最近在做什么?”
范县令手端着热茶,漫不经心问着手底下的小厮。
“听说富贵钱庄举办了制香比试,她参加了,还...”
小厮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见范县令眼中有不耐烦,连忙低下了身子,接着道,“还赢到了最后。”
“哦?赢了有什么奖赏?”
范县令来了兴趣,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
“好像是免一个月店铺的租金。”
小厮恭敬道。
“这等好事,可不能让陶春香那个丫头占了便宜!”
“这是自然,同她赢到最后的还有余家那位老太太。”
师爷摇晃着手中的纸扇,眼中透露着算计。
“你的意思是.......”
范县令抬眸和他对上视线,两人心领神会。
“你,下去买通里面的人,务必让陶春香输掉比赛!”
小厮领着银两往后退去,头顶又传出吩咐。
“再派几个人,在她回去的路上布下陷阱,我要让她插翅难逃!”
这个心头刺不除,心中属实难安。
“若是陶春香死了,就伪造成输了比试,心中郁结,自我了结!”
师爷见小厮有些犹豫,又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不愧是我的师爷,心思缜密!”
范县令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他得意道。
“得益于县令的栽培!”
师爷弯下身子,谦虚道,眉眼中却满是算计。
“对了,大伟那边怎么样了。”
范县令大手一挥,儿子走了数日,也不知道他在新的环境怎么样。
“小公子好着呢,就是天天嚷嚷着想出去转转。”
师爷赶忙将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相告。
“哼!犯下这般错还想着出去鬼混!”
范县令冷哼一声,眼中烦闷清晰可见。
“县令您放心,小公子那边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事,眼下解决陶春香那个大麻烦后,你们便可相聚了不是?”
闻言,范县令的脸色好转些许,他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
杏花村,陶春香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香,眉眼中满是自豪。
这几天,她每日每夜的调试配方,这才终于将沉檀凝香完美的复刻出来。
“好香啊,娘子!”
陆丰手中提着两只野兔,只是刚进门,就闻到了这扑面而来的香味。
他陶醉的闭上了眼,仿佛在香中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此香的妙处就在于此。
陶春香见完全不懂香的陆丰都很喜欢,心中的信心又多了一分。
“我也不知那沉檀凝香究竟是什么味道,只能根据古籍记载复刻罢了。”
“媳妇对明天的赛事,可有把握?”
陆丰见她心情不错,接着问道。
“八成。”
陶春香比了个数字,不可成的一成在人为,另一成,是命。
“那,你旁边的这香是?”
正在焚烧的香炉旁,放着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香炉。
“这香,我另有妙用!”
陶春香挑了挑眉,若是不出她所料,今晚,就会有人过来,将这香拿走。
入夜,一道矮胖的身影钻入了她的制香屋内,正是余老太太。
“这个死丫头,这么多瓶瓶罐罐,究竟哪个才是那什么香啊?”
余老太太满脸不耐烦的在许多的香料中寻找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太大。
终于,她发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香炉。
“藏得这么深?想必就是这个了!”
她眼中精光一闪,她捧起那个香炉,猛吸了一口,满脸陶醉。
“就是这个味!”
老婆子趁着月色,将东西抱在怀中,便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陶春香亮起烛火,从屋内走了出来。
“招贼了!”
陆丰喊道,陶春香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这东西,是我故意放在那里,让她拿走的。”
闻言,陆丰眼中的不解更加深了。
“还记得她上次偷了我的香谱还有麝香吗?”
男人点点头,她接着开口。
“我就是让她偷,这样,明日我的胜算就会再多一分!”
“媳妇,你的意思是,她拿走的那份.......”
后面的话陆丰没有接着说,但陶春香默认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测。
“娘子好计谋!”
翌日,富贵钱庄门前皆是集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乡民。
甚至还有几个赌盘下注,看这次究竟花落谁家。
“我压春香,那丫头制香的功夫一流!”
“算了吧,到底是个小丫头,之前她不过在余家手底下讨生活,能有什么真本事?”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台下争执的火热,台上的两人火药味十足。
“陶春香,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你就此放弃,我还给你一条生路,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