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内,师爷听完那两人今日跟踪陶春香的成果后,便敲开了县令爷的房门。
“竟还有这事?”
范县令惊奇,只是一晚,他们就将陶春香查了个明明白白。
眼下他们暂且无法对她下手,只能暗地关注她的行踪以便她日后翻案做准备。
“那余秀才今日吃瘪,定然恨极了陶春香!”
师爷谄媚道。
“好!那就让咱们,静观其变!”
最好是不用他们出手,就直接将这个小贱人给弄死!
范县令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狠厉了起来,想到那天自己为官的尊严被她挑战,他只恨不能将其除之而后快!
“县令爷,下边来报,秦秀才...好像快死了。”
门外传来声音,屋内的二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本官知道了!”
范县令挥了挥手,心里的一块石头算了落了半分。
“县令英明神武,真是天眷您啊!”
师爷适时开口,语气里满是恭维之词。
范县令听了他的话,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
“随本官一同去看看!”
狱中,几只老鼠四处逃窜,一股恶臭袭来,范县令皱眉看着地上那分辨不清样貌的人道,“这是秦玉章?”
怎的成了这副死样?
狱卒点点头,递上丝巾。
蒙住面,范县令的脸色才好转些许。
“验过了吗?还有气没有?”
他没好气问道,没眼中满是不耐烦。
“已经验过了,才断气不久。”
范县令扬了扬嘴角,朝着一旁的师爷递了个眼神。
“你的奖赏。”
师爷将银子丢在地上,看着狱卒兴冲冲的去捡,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这秦玉章,乃是畏罪自杀,可记清楚了?”
他在牢房中大声说道,又丢出去了几枚银钱。
狱卒一拥而上,拿起银钱连连点头。
“小的们知道了!”
“行了,赶紧给他丢出去,省的晦气!”
范县令挥了挥袖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狱中。
当晚,秦玉章就被人抬去了乱葬岗。
翌日,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秦玉章畏罪自杀了!”
“前几天还看到他,这人说没就没了!”
“谁说不说呢!”
得到消息的村民皆是在街边讨论着,一时间,各种猜测的都有。
“你们说,会不会是县令爷谋杀?”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旁边的人将出口的人的嘴赶紧捂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处,确定没人听到才开口警告道。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些老百姓是斗不过那些当官的,真是可怜了春香父女了......”
李大娘在外听着这些流言蜚语,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加快了脚步,朝着杏花村走去。
“春香,快开门!”
她走的急,路上不小心竟崴了脚。
只是当下也顾不得疼了,只想要快点告诉陶春香这个噩耗。
“李大娘?你这是...快进来!”
陶春香打开门,见面前的人脸色难看,连忙将人扶到木椅上坐下。
“什么事您这么着急?”
她找来跌打酒,一寸一寸的给李大娘揉着脚,眉眼中满是担心。
这段时间的相处,陶春香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娘亲来看待了。
“那个秦玉章,今日我听说,已经死在牢中了。”
哐当一声,陶春香手中的药酒撒落在地,激起一地灰尘。
她怔怔开口,“大娘,你说什么?”
秦玉章死了?唯一能证明范大伟在现场的人证也没了。
“乡亲们说的,秦玉章畏罪自杀,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了。”
李大娘拿出手帕擦了擦眼前人的手,空气中传来阵阵酒味,有些刺鼻。
“他不会畏罪自杀,怕是范县令想毁尸灭迹,杀了他!”
陶春香稳住心神,一字一句道。
那范县令到底是个心黑的,竟如此草菅人命!
“八成是这样,只是秦玉章已死,你爹那案.......”
李大娘一脸担忧的看向她,欲言又止。
“世上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陶春香沉思良久,决定当晚去牢狱看看。
然而陆丰不放心她一人,便跟着一起来了。
二人着装打扮了一番,看着站岗的狱卒,掏出了些许银两。
“官爷,我们是来收脏东西的。”
陶春香佝偻着背,粗了粗声音,谄媚道。
“就在那里,快去快去!”
狱卒指了不远处一篮子污秽物,一脸不耐烦道。
“听说最近死了人,丢到哪里去了?”
“你问这个干嘛?”
狱卒眯起眼,打量起面前的人,没好气道。
“还不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去死人堆里找点混饭吃的东西。”
说罢,陶春香拿出些许银钱放入了狱卒的手中,期待道。
“啧,最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