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闹事的都给我关起来!”
范县令气极,头顶的乌纱帽差点抖掉。
这群刁民!
下一刻,几个官兵将几个闹事的百姓打倒在地,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莫非,您想包庇?”
陶春香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高位上的范县令。
“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县令是认为自己的儿子比皇子还要尊贵吗!”
事到如今,成败在此一举!
“信口雌黄!什么人证?秦玉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范县令反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不屑道。
“为何不可信?难不成你要包庇?”
“放肆,竟然敢这样和本官说话!来人!给我打!”
“我看谁敢!”
一直闷不做声的陆丰挡在了陶春香的面前,一字一句道。
“县令莫不是想要动私刑?那你也得看看我手里的箭答不答应!”
为了护住媳妇儿,陆丰当下顾不得许多。
“你...你!真是造反!”
范县令没想到竟还有个不要命的,他颤抖的手扶着自己的乌纱帽,嘴里骂着,“还不快来保护本官!你们这群蠢货!”
师爷趁机上前,“秦玉章刁民已经神志不清,他方才所说皆是胡言乱语,就是为了栽赃我们家少爷以此脱罪!”
“陶春香救父心切,不惜找来秦玉章做假证,只为他的父亲脱罪!”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将矛头轻轻松松的指了回去。
“你?你简直可恶!”
陶春香怒极,恨不得上前撕了师爷的嘴。
“秦玉章如何证明那晚我们家公子在?根本就是你们嫉妒我们公子,想拉他下水!”
陶春香心里的怒火更甚,“那你们也没有证据说我爹杀了陈千金!”
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哪怕有了陆丰的支持,陈掌柜的物证,也还是不能为自己的爹证明清白。
“分明就是秦玉章和你爹一拍即合,将陈千金骗到河边,你爹不仅奸淫还杀害了她!只是老天有眼,让你爹陪葬了!”
师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陶春香,眼神里满是挑衅。
范县令适时出口,“本官仁慈,念着你才失去爹没多久不跟你计较,如若再闹,哪怕你有人护着,也定会判处你一个扰乱公堂秩序、污蔑本官的罪名!”
陶春香只觉讽刺。
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知此刻还不是彻底闹翻的时候。
“咱们走!”
她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哀嚎的秦玉章,眸子冷了冷。
只下马了一个,不够!
“你们听说那事了吗?陶春香大闹衙门为她死去的爹讨个公道呢!”
“听说证据都拿出来了,你们猜是谁干的?竟然是那个县令的儿子!范大伟出了名的混蛋,八成就是他干的,可惜啊,咱们平民哪里斗得过他们当官的!”
仅仅一晚上的功夫,大堂上发生的事就已传遍。
“陶春香?就那小蹄子哪里敢顶撞县太爷!我不信!”
余老太太听到周围的议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不信算了,人家是去伸冤的,只是可惜了,他们还是扳不倒那些当官的。”
余老太太瞥了一眼说话那人,翻了个白眼。
“我早就看出她爹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我们家怀文没有娶她,不然我怎么去见老余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