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寒暄了几番,便各自道别,紧接着陶春香二人和找陈掌柜一起来到当晚出事的那条河。
“那团红色的......”陶春香她轻声喃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那团红色的东西已经赃物不堪,但还是能看出原来的花样及形状。
身边的二人紧跟着弯下身子,可是在看清物件的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眼睛。
是块红肚兜。
她在水中清洗了一番,灰蒙蒙的红色瞬间变得有些鲜艳。
那上面还绣着一个蓉字。
“这条路是我爹爹每日教书都会路过的地方,陈掌柜,你的女儿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条路上?”陶春香将那东西收了起来。
她有预感,这东西是证物。
“那晚我记得蓉儿房内的烛火早就熄灭了,我还奇怪,她从前从来都不会睡那么早……”陈掌柜百思不得其解。
“走,去城南私塾。”
那里是陈蓉和陶秀才唯一可能相见的地方。
朗朗读书声传来,周围一派祥和。
此刻,秦玉章正被昨晚的事闹的烦心不已,而今看到陈掌柜就像是见了鬼一般慌张。
他连忙低下头,生怕来人会注意自己。
对比秦玉章的害怕和担忧,范大伟倒是显得漫不经心。
他微微抬起眼皮,嘴巴里不屑的吐出一声笑,眉眼中满是对这几个人的蔑视。
然而,秦玉章一开始的紧张并没有逃过陶春香的眼睛。
她眯了眯眼,只觉这个书生不对劲。
“那个人,你认识吗?”
陶春香指了指秦玉章,问道。
“秦家的小子,他怎么了?”
陈掌柜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随即不明所以的看向陶春香。
“相公,等会散学,你将他堵住,我有话问他。”
散学后,秦玉章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拽入了一个巷子口。
“救...救命!”
他下意识的挣扎起来,然而等他看到了陈掌柜,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章,蓉儿不见的那天,你可有看到她?”
“没...没有。”
秦玉章瞬间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你为何躲闪?”
饶是陈掌柜再迟钝,他也发现了其中蹊跷。
“陈掌柜,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会知道陈蓉的事?”
秦玉章佯装镇定,实则慌乱不已,他随便捏造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这秦玉章躲闪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
还未等陈掌柜等人想出其中的原因,陶春香不由得想起那晚,自己走在河边差点被人害死。
“遇害?为何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陈掌柜只觉莫名其妙,只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若是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查这件事了。”陶春香冷静的回答道。
“所以蓉儿的死,另有蹊跷!”陈掌柜激动的说道。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女儿一直心神不宁,像是像是被人威胁了一样。
“那么晚,令千金出门,或许是见什么人?”
陶春香又问道。
蓦地,陈掌柜眼睛一亮。
“蓉儿的丫鬟或许知道些什么。”
县令府。
秦玉章急的连连打转,看着大快朵颐的范大伟,他更急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就直接来找我了?”
范大伟吃着肉,抬眸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要是他们真知道什么,你还能站在这里?”
一句话让秦玉章冷静了下来,只是他心里依然担忧。
“再让他们查下去,难免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秦玉章踱着步,脸色极为焦虑。
范大伟被他转的头晕,放下手中的烧鸡,用力拍着桌子。
“别转了!现在那件事,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只要你咬死不认就行了。”
那群人一没有钱财二没有势力,就算找到了证据,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说的是...”
秦玉章反应过来,喃喃道。
“那他们要是再找我呢?”
“那你就把嘴巴闭紧一点!别让他们抓到把柄给我惹上麻烦,不然..我就把你丢进河里!”
范大伟压低了声音,神情不像是在说笑。
“我...我知道了。”
秦玉章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