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安安后,皇上非常开心,纵使有朝臣前来商议要事,皇上还对他恋恋不舍。
已经见过皇上,陆若芊估摸着她已经进宫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只是不知李天师现在是谁,会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正想着,一个眉清目秀地宫女匆匆走上前来,恭敬地向着陆若芊和安安福身行礼:“恒王妃、小公子,皇后娘娘得知你们进宫,想请您们过去说会话。”
“烦请带路。”陆若芊面色不变,心里却很疑惑。
她从未见过皇后,两人也没有来往,为何皇后要见她,莫非是她和尹承瑜走得近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宫里?
皇后的长乐宫毗邻太后的康寿宫,这一路上,陆若芊将皇后的相关信息迅速地梳理了一遍。
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是皇上的正妻,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儿子是太子尹承瑜,女儿是永乐公主。
此外,皇后的名声和尹承瑜一样,都是以温和恭顺著称,在宫里宫外素有贤后之称。
只是不知是真贤,还是伪装出来的贤?
陆若芊赶到长乐宫时,永乐公主也在那里。
看到陆若芊,永乐公主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
永乐公主对陆若芊很没好感,一次是恒王府那次宴会布置不当,使得太后烧伤,还出了人命。二是在长宁寺为太后祈福时,陆若芊人是去了,可是早早就离开了,根本没有一丝真心和孝心。三是听闻之前陆府的宴会上,陆若芊竟亲手将嫡母送入了大牢。四是听闻陆若芊竟敢和皇兄纠缠不清……
桩桩件件,永乐公主怎么看陆若芊都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虽不知见她是何目的,皇后并未像太后那样故意为难陆若芊,而是在行礼完后,就给她和安安赐了座。
不过在宫女奉上茶点后,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还轻轻地带上了殿门。
一时间,偌大的长乐宫就剩下了皇后、永乐公主、陆若芊和安安四人。
皇后看起来在和陆若芊话家常一样,温和笑着:“恒王妃,进宫一趟,没想过去看看太后吗?”
“太后娘娘?皇上不是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娘娘休养?妾身自是不敢违抗圣命。”陆若芊皱眉回道,表情看起来十分谨慎小心。
皇后依旧笑容温和:“哦,本宫竟是将这一茬都忘了。只想着恒王妃素来和太后亲近,如今她在病中,恒王妃定然十分担忧。”
陆若芊立刻做出一副极力克制着的忧愁模样:“太后娘娘待妾身格外亲厚,妾身自是挂念太后娘娘,可是以妾身的身份,不能时常进宫,又不能探望,只能在心底默默为太后娘娘祈福。”
“你胡说!你简直虚伪至极!长宁寺为皇祖母祈福那次,你明明早就跑了!”永乐公主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目光愤然地瞪着陆若芊。
“永乐。”皇后按了按永乐公主的手,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恒王妃一番孝心,太后定能感受到,早些好起来的。”
“那就好!”陆若芊一脸真诚地道,心里却在冷笑。皇后想为太后报仇,也得有个正经的名头,否则岂不是坏了贤后的名声?
“听说恒王妃今日总住在府外,可是和恒王闹了别扭?恒王妃,皇家的正妃,可是要懂得端方大度的。如今疏远恒王这么久了,心里的气还没消?”
陆若芊诧异地看了皇后一眼,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尹寒珏有“私生子”才赌气离开王府,可皇后真会这么关心她?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了皇后的真实心思:“恒王妃,你已为人妻,当以夫为纲。恒王在外拼搏,恒王妃该为他守着王府的。外面鱼龙混杂,不是长留之地。”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可我在外散心这事,是经过王爷准许的。至于王府,我也定会为王爷守好的。”
陆若芊一脸恭顺,可是这番话却让皇后的眸色沉了沉,这个恒王妃说什么都不接话,不知道她没听懂,还是压根在装傻。
皇后面色忽得严肃起来:“恒王妃,虽是经过恒王准许,可作为正妃,行事怎只能由着性子来?听闻恒王妃时常与外人来往,如果传出什么流言,于恒王和皇家,都是失了颜面。”
陆若芊神色不变,绕了这么半天,皇后终于说到正题了,果然是听到了尹承瑜和她来往甚密的消息。
“妾身知道了。”陆若芊看似恭顺地应了一句。知道了是知道了,但该怎么做她还是会怎么做。
皇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恒王妃如今虽已为王妃。可终究太年轻,遇事定要多向长辈请教。宫外有陆家,宫内有太后和本宫,都是盼着你好的。”
陆若芊面无表情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就说皇上怎会想起来让陆沧海去治水,原来真正出力的人在这呢。
想来这差事可不那么好干,所以皇后才想用陆沧海和陆府来拿捏她?
计是好计,陆若芊真想好好谢谢皇后,没有她这一出,哪里有这么好的方法磋磨陆沧海呢?
于是,陆若芊一脸真诚地向皇后致谢:“多谢皇后娘娘,妾身定会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这般反应,皇后倒有些意外,反反复复将陆若芊打量了好几遍,发现她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