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说说,那个当初把我当傻子给薅羊毛的郝捕快,会不会就是这郝万两早些年的风流债,之后怕被他那个疯婆娘给弄死,所以都不敢相认,刻意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呢?”
“汪汪!”
“呵呵,你也是这么觉得啊?那行,待会儿我亲自问一问那个郝万两,是不是猜到了他儿子是被我给弄死的,所以才把烟柳巷给盘了下来,故意恶心老子!”
“汪!”
靠近郝家府邸百米左右的一条巷子里面,一人一狗蹲在巷子口,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郝家,那两双不同的眼睛里面,都闪烁着相似的冷冽光芒。
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按理来说一般人家都该吹灯睡觉了,但那样的作息规律很显然只是适用于没有摆脱生存问题的普通人。
在东城,在郝家这样的富户人家,因为家族人员多,再加上家丁奴仆不少,所以哪怕是到了深夜时分,厨房里的灯火都还亮着,厨娘还得按时给那些家丁奴仆们准备饭菜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家人不睡,下人们哪里敢睡?
但这郝家的热闹,并不能影响到那隐藏在阴影中的一人一狗的决心,他们之所以等待,只是因为根据商量好的计划,在深夜之中他们更占据优势罢了。
“小花,可以开始了,确认一下郝家府邸里面那几个修仙者的境界吧!”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已经是子时四刻了,陈羽终于对小花下达了动手的指令。
“汪~”
小花叫了一声,爪子在地上一拍,身上陡然间释放出了一缕炼气境六层的灵力波动。
“嗡~”
远处,一阵朦朦胧胧的波纹,忽然间从整个占地百丈左右的郝家府邸四周院墙脚下升腾起来。
……
郝家。
虽然已经夜深了,但是无论是内宅还是外宅,依旧是灯火通明。
一来是郝家人多,家丁护卫们轮番守夜,总得为那些人准备好夜晚的吃食。
二来嘛,则是郝家的两个主心骨,这些年来大的坏事小的坏事,或多或少都干了一些,所以对于漆黑的环境渐渐生出了一丝惧怕。
当然,最惧怕夜晚的并非是手上沾染了几十条生命的郝家女主人,而是郝家名义上唯一的那个男主人。
“福伯,现在几时了?”
郝家内宅,东侧书房里面,一身肥肉不下二百斤,穿着名贵丝绸衣物的郝万两,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光亮,对门外站着的那道身影问道。
“回禀老爷,现在已经是子时四刻了。”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那是郝家的大总管,跟在郝万两身边已经二十多年的福伯。
福伯名叫郝福,当然是郝万两赐的名字,但人年纪越大,就越是想要沾些口头上的吉利,因此郝万两一直都叫他福伯。
因为在微末之时,福伯便一直在自己身边,所以哪怕门外只有福伯一个人守着,郝万两这心底也十分踏实,言行举止如常,让外人看不出来,他对每天都会降临的夜晚有丝毫恐惧。
“已经子时四刻了吗……”
听见福伯的回答,郝万两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然后又迅速松开。
“福伯,你进来一下。”
“吱呀~”
福伯没有应声,只是推开了房门,踩着硬底的布鞋,每一步落脚都十分沉稳,脚步清晰的走了进来。
外面没有多少人知道郝万两的秘密,但是跟在郝万两身边二十多年的福伯,自然知晓自家老爷一到了晚上胆子有多小。
所以早在很多年前,郝家就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一个奴仆下人,都只能穿硬底的鞋子,而且走路得有声,要是那些自以为聪明,为主家1老爷考虑,走路轻飘飘没声儿的,早都被乱棍打出去了。
“福伯,小莲最近怎么样了?”
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看着走进来的福伯,那苍老的脸庞上虽然皱纹密布,鬓角也添了许多白发,郝万两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变得踏实了几分,肥胖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意有所指的问道。
“小莲夫人身体很好,吃得好,喝的好,就是……睡不好。”
福伯低着头,站在郝万两面前,语气低沉的回道。
小莲,就是郝万两之前纳的一个妾,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家,名字也不怎么正式,叫小莲夫人还是因为福伯对郝万两最为忠心,换了郝家的其他下人,都不会这么尊敬那一个命不好的小妾。
而听见福伯的回答,郝万两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愤恨之色,随即又满脸愁容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是啊,在我们郝家,她一个小妾,要是没有生育还好,现在怀上了孩子,而且眼看着就要生了,能睡得好才怪呢。”
福伯没有搭话,虽然他很清楚郝万两这番话的意思,但他却不会多说什么。
这也正是郝万两最信任福伯的原因之一。
因为福伯知道怎样做好一个下人。
“福伯,我跟你说句掏心底的话,最近我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觉得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一样!”
郝万两端起茶杯,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