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外面的人走了,夏安好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的从霍夜冥的怀里挣脱出来,“你快走吧,这儿人特别多,而且……”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影落下,所有的声音就都被封在了喉咙里面,她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后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壁上,霍夜冥的一双胳膊就这么撑在她的两侧,让她逃也不得。
眼前失去焦距变得模糊的同时,夏安好的大脑仿佛也一下子停止了运转,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渐渐瘫软。
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和男人身上特有的烟草味道,空气一点点被抽离,那种虚幻的感觉太不真实,像是做梦。
重新见到他像是做梦,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更像是做梦。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砰”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宴会厅方向嘈杂声几乎瞬间涌入两个人的耳中。
霍夜冥率先反应过来,立刻看向门口。
“夏夏,在这儿等我,哪儿也别去,”说完这话,他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夏安好还愣着,摸着自己的唇瓣,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身子也有些发虚,要不是靠在墙上的话,
这会儿非要站不稳不可。
等关门声传来,她才猛地想起了点儿什么。
刚刚那是枪声么?
那个带枪的女人……
她正要出去提醒霍夜冥什么,手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翻出来一看,她的脸色就变了。
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消息,视频里面的孩子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中学校服,此刻正被绑在椅子上,嘴巴用黑胶带封住了,对着镜头不住地挣扎。
“宁宁,”夏安好的心几乎沉到深渊,立刻拨通了这个给自己发视频消息的号码,接通的瞬间她留了个心眼,按下了录音功能。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一道怪异的男声,“夏安好,你好啊。”
男声通过了变声器的处理,此刻听起来有些诡异。
“你是谁?你对宁宁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夏安好握着手机,因为惊慌整个人都在发抖。
“听好了,我现在就在临市,我要你在十二个小时之内立刻赶到临市,等到了临市我会再给你通知,如果你不来的话,你这个可爱的弟弟就没命了。”
对方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要钱吗?我们家根本没有钱!”
夏
家穷的叮当响,夏安好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摊上绑架这种事。
“你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记着,出发之前手机关机,别想着报警。”
对方丢下这么一句话,电话边直接挂断了。
看着手机上那个显示网络号码的虚拟号,夏安好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诈骗么?
她立刻拨了家里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夏安好慌了,几乎来不及再多想,提着裙子便往外走。
她没看到,在她从休息室出来后,走廊的尽头,在一株绿植的掩映下,一道浅粉色礼服的身影正默默的注视着她,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阴冷,礼服的一侧是握紧的手机。
而此时,紫峰酒店霍家订婚宴的宴会厅里已然一片混乱。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声巨响让众人陷入了恐慌,警察很快就到了,维持着现场的秩序,以免发生人员伤亡,同时也在一层层的排查。
酒店的套房中,陈昀将窗帘拉的密不透风,因为枪击案,陈昀作为刑警大队的队长出面做笔录,所以并不需要
太避讳。
此刻他的面色十分严肃,“队长,你今天的婚礼恐怕要取消了。”
霍夜冥坐在沙发上,面容冷峻,没有一丝波澜。
陈昀继续说,“老羊在港口抓到了七号,你猜得没错,是司行霈派了人来海城劫狱了。”
“还问出什么了?”
“七号说,司行霈这次派出的人是黑玫瑰。”
‘黑玫瑰’三个字落在霍夜冥的耳膜上,他的眉头立刻蹙起一道深刻的沟壑,清晰的重复了一边那三个字,“黑、玫、瑰。”
黑玫瑰这个代号,五年前横空出世,活跃在各类恐怖暗杀活动当中,即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大国际雇佣兵组织头目听到这三个字,也都是退避三舍。
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头,只知道是个女人,所有的暗杀行动只要是她参与的,从无一次失手,而事后她都能不留一丝痕迹,全身而退。
三年前国际瞩目的一起C国总统暗杀案件,就是出自她手,之后的整整三年里C国高层几乎发动了全国的力量,雇佣了无数的国际雇佣兵去追查,至今一无所获。
没想到这次司行霈居然派了她出手。
沉默半晌,霍夜冥的眉眼
平缓下来,冷静道,“不,婚礼照常举行,”
“这太危险了,黑玫瑰能摸到酒店来,这就是要暗杀。”
订婚宴现场人多眼杂,凭借黑玫瑰的枪法,全身而退都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司行霈早就确定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