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说出心里的答案：庆幸我放弃了自由，选择戴上“霍靳庭所有物”的枷锁。
不过秦臻到底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看着他。
“从我发现离不开你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又很凄惨。”
“可是哪里会有人离不开自己调教的附属物？明明你在我心里还不如条狗！”
“秦臻，我真是难以置信，在面对你时，我不停地深挖真心，即使把这颗心挖的满目疮痍，也没歇。”
“可我挖到底却依旧空无一物，整个过程只有我自己崩溃，这太不公平了！”
霍靳庭直勾勾的看着秦臻，诉说他劫后余生的所思所想：“秦臻，是你让我产生了这么多负面情绪，看不到你时，我难以掩饰的沉闷，看到你时，我又会控制不住的想伤害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离开我！”
不等话音落地，他忽然抬手攥住了秦臻的脖子：“你让我变成了个疯子，既愤怒又痛苦，你像阿片，让我欢喜又难过，我真的想过如果找到你时要杀了你！”
秦臻没有回避霍靳庭的目光，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时，居然出奇的冷静。
“那就杀了我，这样我也能解脱了。”
秦臻在窒息下，缓缓的扯出了微笑。
惨白又沧桑的微笑像极了曼陀罗，绝美好看却也害人！
就这样吧，终归是她欠了他一条命，他想要，那就拿去好了……
“不，我后悔了。”
霍靳庭笑着松开了秦臻的脖颈，双手抱住她纤弱的身体。
他想告诉秦臻，在他醒来后，见到秦臻弯腰捡碎片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繁冗复杂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唯有思念在此刻泛滥成灾。
仿佛秦臻捡起的碎片是他崩溃后散落的灵魂，只有她能够把这些灵魂碎片聚拢。
这个念头让霍靳庭觉得可怕，他意识到对秦臻复杂的情感后，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挣扎与痛苦都毫不掩饰的暴露给秦臻看。
“少爷，你还是先喝药吧，你现在看起来不太对劲儿。”秦臻试着岔开话题，抬手拍了拍霍靳庭的后背。
霍靳庭反问：“是因为我说了这些话吗？”
“对。”秦臻淡漠道：“我认识的少爷从不会长篇大论，更不会胡言乱语。”
他若不是病糊涂了，恐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哈。”霍靳庭松开怀里的秦臻，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秦臻身体僵硬，却察觉到霍靳庭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烫，好在只是低烧。
“秦臻，我因为你这样卑贱的人人挣扎痛苦了一天一夜，你难道想独善其身？”
“把我逼到悬崖边的人是你，将我拉回来的也是你，你觉得我会放你在离开？”
霍靳庭动作轻柔的拂过秦臻的长发，难得温柔道：“以后的每一天，你都别想要离开我。”
他将许多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投射到了她身上，这些都是没法解释的。
所以他不允许也不能忍受她违背我的指示。
“不过，你也不是没有离开我的机会。”
秦臻抬眸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到他只要稍微往前一点点，就能亲到她的樱唇，近到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毛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