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少爷在书房等你。”进了大厅，秦嫂说道。
秦嫂看她一路骑行小脸上挂着汗，但是脸色却毫无血色，不由得心疼的嘱咐道：“今天是雪凝小姐的生日，少爷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秦臻点点头，向着二楼走去。
一年前，秦明德跟他的狐朋狗友在外游荡，遇到只身在城中村慰问孤儿的叶雪凝，秦明德本来在城中村横着走，那天又喝了酒，遇到了在村中春漂亮地不像真人的叶雪凝，于是……
那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秦臻到现在都不知道。
只知道叶雪凝被送到医院清醒后，情绪崩溃跳楼，到现在还在美国昏迷。
雪夜里的那一枪，秦明德没有死，捡回一条命废了一条腿被霍靳庭送到了监狱，他没死秦臻再也没有见到他，倒是在霍靳庭的书房，看到过几次秦明德在监狱里生不如死的影像，现在已经疯了。
除了秦明德，他那帮狐朋狗下场都一个比一个凄惨，连当时因为畏惧秦明德，对行凶视而不见的城中村村民现在都已经在森洲消失。
秦臻，是雪夜事件中，唯一一个还在森洲生活的人。
不仅还在森洲生活，而且还被接到了霍家。
“进来。”门内的声音响起。
秦臻的心脏突的一跳，停止了回忆。
秦臻轻轻推开了门：“少爷。”
书桌后，霍靳庭捏了捏眉心：“过来。”
秦臻上前一步，就闻到了一身的酒气，书桌上一瓶红酒已经空了大半。
“在凯恩迪成绩不错，同学关系也可以。”霍靳庭点了点桌上的几个作业本：“宋校长还特意把你报告数据给我看。”
秦臻被送去了校医院后，宋远之校长竟然专门把秦臻的数据给了霍靳庭看，来证明秦臻绝对不可能是抄袭的。
显然，宋远之校长确实很喜欢秦臻。
秦臻低着头：“只是为了奖学金装的，我只想高中后……想去樱街工作。”
樱街是森洲有名的红灯区，曾经是秦明德的人间理想，一个17、18岁的女孩到樱街那种地方，能干什么不言而喻。
“嗯？”霍靳庭抬起头，看向秦臻，长眸像是可以吞噬所有情绪的深渊，看不出一点喜怒。
秦臻抿了抿了抿唇：“我是强奸犯的女儿，只配干这个。”
霍靳庭没有说话，偌大的书房瞬间陷入了寂静。
“倒酒。”霍靳庭抬抬手指。
“是。”秦臻上乖顺前一步，去拿书桌上上的红酒。
秦臻微微弓着身体倒酒，低头的样子显得下颌线纤细而温婉，捏着避光的瓶身，衬地她纤细手指白地像发光。
她身上的校服还没有换，倒酒的架势却很稳，鲜红的酒液平稳地注入酒杯。
“少爷，您的酒。”倒好后，秦臻乖巧地给敬给霍靳庭。
既乖又熟练，这种反差让霍靳庭微微蹙了长眉，下一秒一把捏住了秦臻的手腕。
秦臻被烫了一样，想要收回，但是手腕下一秒传来快要捏碎的疼痛，秦臻立刻乖乖垂下手。
霍靳庭握着秦臻的手，就着她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继续倒。”一杯酒下肚，霍靳庭面上丝毫不显，但是声音低哑了很多。
“是。”秦臻抽回手，继续倒酒：“唔……”
一身惊呼，秦臻被拦腰扣在霍靳庭的怀里，男人身上酒气混着特有的气息钻进秦臻的鼻腔。
“这才是陪酒的妓女倒酒的样子。”霍靳庭低哑的声音命令道，温热的气息就吹在秦臻的耳侧。
妓女两个字，更像是不轻不重的耳光。
“是。”秦臻的手指不可遏止地抖起来，倒地酒撒了几滴在书桌上。
倒好后，秦臻依然恭敬地敬酒。
这次霍靳庭却没有动作，只用深邃的长眸看着秦臻。
霍靳庭的眼睛很好看，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眼尾有淡淡的粉色，更添了华贵危险，让秦臻一下想到外界对他的评价，多智近妖。
秦臻长睫剧烈抖动，把酒杯送到霍靳庭的唇边：“少爷，请喝酒。”
“天生这么会伺候人？”
霍靳庭喝了一口，长眸一眯，突然一把拽过秦臻，捏起秦臻的下巴，猛然要吻上秦臻。
秦臻瞳孔瞬间剧烈震颤！
就在霍靳庭的薄唇马上就要压上秦臻的，秦臻突然从校服里抽出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早日康复，有些字体歪歪扭扭，有些字体娟秀端正，有些字体已经开始显现锋芒。
很显然，每个都是不同孩子写的，霍靳庭一看起码好几十个不同的笔记。
最底下是生日快乐几个字。
字体娟秀又笔锋渐显，是秦臻的字体。
“什么东西？”霍靳庭看着那几个字，一把推开了秦臻。
秦臻一把被推到了地上，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摆件，疼得秦臻一瞬间脸色惨白，但是哪怕疼得发晕，她也第一时间把脆弱的卡片护在胸口：“这是，我给雪凝姐姐准备的礼物。”
霍靳庭眼底的冷鸷一瞬间的松动。
“她们都是雪凝姐姐资助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