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童初颜倒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
她是没什么恋爱经验,可又不蠢。
她呀,是不敢信。
也不愿去想这些。
前有原主,后有仓冬儿,包括原著中,第一世下场不好的连景濯,以及第二世惨当万年男配的步先……
一个两个的,谁不是因为‘爱’之一字落得凄惨下场?
连景濯就不必说了,她很有自觉,不可能往那方面想,也无意去争。
反正连景濯心里只有于问凝,其余所做的一切,都是抱着目的在身上的。
至于步先……
童初颜目光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找机会暗示一番,告诉他,自己没有非要找个男人陪伴的心思。
若步先没有那意思,那正好。
若有,听了那些话,也可以早早止住思绪,免得彼此受伤。
见童初颜看自己,步先温温一笑:“放心,我不至于杀到仓国公府去。”
“谁说这个了!”童初颜翻了个白眼:“仓冬儿马上就是太子妃了,我也没什么大事,杀过去不是自己找死么?”
“她为何要对你下手?”仲学林忽而来了这么一句。
童初颜一滞,犹豫着该不该说。
不想连景濯反轻举酒杯:“还未恭贺仲州牧,大赚一笔。”
“赚?”童初颜有些状况外。
仲学林嘿嘿一笑:“也无甚稀奇,就是早前有不少人想要你们两口子的命,花了不少银子买老夫出手,老夫照单全收,让他们以为事情稳妥,而后一车拉到京城,全交给了陛下!陛下又不是贪财之人,全赏给老夫了,哈哈哈!”
童初颜嘴角一抽,合着,回京那一路上,那车神神秘秘的东西,都是行贿之物?
还真像仲学林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连景濯不介意当众挑破仲学林这事,还格外容忍仲学林的个性,那就是起了招揽之心了?
仲学林也不抗拒说实话,也就是有点愿意的呗?
她抿了半杯酒,还未尽兴,连景濯就夺了过去。
懒得在这里多争辩,她干脆不管,只拿起筷子吃了口菜,看着仲学林道:“仓冬儿痴情,能在今日对我出手,自然是为了宫尧!”
“为了宫尧?”仲学林睁大眼睛。
如果童初颜没看错的话,他眼里分明闪烁着八卦的光!
她一拍大腿,这可是同道中人啊!
连景濯对她寡言,步先超然出尘,都不甚感兴趣。
平时也就能和弯月说说八卦,可弯月三句不离让她赶紧给连景濯生个娃,颇为扫兴。
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还不多聊聊?
“你是不知道,仓冬儿对宫尧痴心暗许,要嫁给太子了,反倒没了活着的念想,所以才这时候对我下手的!”
“啧!”仲学林也很配合,听得龇牙咧嘴:“真是个糊涂女子,就不怕连累了仓家和东宫?”
“我也是这么说的!”童初颜越说越激动,一掌轻拍在桌上,道:“就是因为我说到这一层,她才终于收了手,要不然,当时你是没看见,剑拔弩张的,烟罗都要出手啦!”
仲学林一脸夸张:“啧啧,可惜老夫过几日就要回沧州去,不然这东宫大婚,还不是一场好戏啊?”
“可不,我看你找机会还是调回京城吧,好戏绝对一箩筐!”童初颜如数家珍:“岂止是东宫呢?你看,太子那,皇后那,摄政王和连贵妃……”
“咳!”
话还没说完,连景濯一声重重地干咳。
童初颜话一收,低头吃菜。
好像是有点说多了哈?
“呵呵。”仲学林打着哈哈,举杯笑道:“景王妃是性情中人,心直口快!”
童初颜丢过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老狐狸,还是你懂我。
步先看得好笑,目光就没从童初颜身上移开过。
虽是不曾参与,却始终保持着童初颜身前的小碟子不空。
连景濯越发脸黑,抓起碗筷,满桌子的菜都夹了些,堆了满满一碗,把童初颜面前同样满满的小碟子换掉了。
顺带还抢了她的筷子,“脏!”
“脏?”童初颜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筷子又没掉地上,哪里脏?
“你又发什么……”
话还没说完,连景濯抓着童初颜拿了筷子的手,夹起一块肉就塞进她嘴里:“吃你的饭!”
童初颜瘪嘴,算了。
看在今天连景濯还能好好坐着,不搅局的份上,不怼他。
“后日开业?”连景濯面色如常地拿着童初颜的酒杯开喝。
仲学林心里跟明镜似的,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步先,点头道:“一切都安置妥当了,往后送药材来,也有老夫自己的路子,只要行事小心些,不会被旁人察觉!”
“人都是你的?”连景濯又看步先。
步先挑眉:“不妥?”
“无甚不妥。”连景濯低笑一声,“本王看,烟罗侍奉王妃还算得体,便让她的往返传递消息,你与仲州牧需要避人耳目,不便常来常往。”
“不行。”童初颜蹙眉道:“烟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