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加详细的东西,弯月根本就不好意思往下说。
因为童初颜岂止是嘴上要求?
都付出行动了好吗?
“夫人,昨天晚上……”弯月扭扭捏捏地说着:“昨天晚上,侯爷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你扒拉下来,奴婢和千舟都没好意思看……”
童初颜心底一沉,彻底懵了。
扒拉下来?
“我当时在做什么?”
她仔细回忆,但是对于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印象!
再有就是,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弯月叹气:“夫人,您死活就要往侯爷身上去,一开始,奴婢还能拉着点,可是后来……”
“等等!”童初颜抬起一根手指。
她好像有点印象了。
好像,嫌热,要脱衣服?
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怀疑……
弯月明白她在疑惑什么,带着一副‘你安息吧’的表情,重重点头。
没错,就是夫人想的那样。
昨天晚上,夫人做的那一切,根本就没眼看!
“所以夫人!”弯月重重地跺了跺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侯爷对您已经很有耐心了,奴婢瞧着,可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
童初颜头皮发麻的厉害,满心烦躁:“做出那种事情,是因为我喝多了,谁知道花坊的酒,后劲那么大?”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照顾过他,他才照顾我一次而已,算得了什么?”
就知道童初颜要嘴硬的。
弯月长叹一声,苦口婆心地接着劝:“奴婢知道,从前是侯爷伤了您的心,所以您不肯信侯爷了,可是侯爷既然对您有情,您就该抓住机会,别再使性子了!”
“谁跟你说我在使性子?”童初颜揉了揉眉心,头疼地很:“连景濯心有他人,我再一心扑上去,那不是等着在这府上郁郁寡欢而亡吗?”
“夫人!”弯月急了,怎么就是劝不听呢?
她也不忙着给童初颜洗漱了,凑过去蹲在童初颜身前:“夫人,今晨千舟禀报说,于家姑娘要离京的时候,奴婢也在,当时奴婢听得真真的,侯爷是放心不下您,怕您起来头疼,这才不肯去送送!”
童初颜当场就乐了:“他会因为我?我看明明就是……”
“夫人!”弯月有些恼怒地打断:“是,从前侯爷对那于问凝是有意,可如今侯爷的心思都在您身上,您就该好好把握才是啊!”
对于弯月来说,如果夫人将来当真被休妻……
就算往好了说,是和离!
可到了那时候,夫人已经是嫁过人的女子了,还能谋到一个什么前程?
整个京城有那么多贵妇人贵千金,到时候,谁又还能瞧得起夫人呢?
谁又能护住夫人呢?
难道年纪一大把,膝下又无子,当真要孤独终老吗?
任凭夫人把出府之后的生活,说得有多潇洒肆意,可在弯月看来,什么都比不上安安稳稳的,吃穿不愁的日子!
“傻丫头……”
童初颜也盯着弯月看了半晌,到了,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观念问题,哪有一字半句就能说清的?
她要的,是绝对的真诚!
和另一个女人争男人,不是她的作风。
即便不争,可若是那个男人,心里还藏着旁人,那她也不会要。
说的就是连景濯。
她不要。
再说了,连景濯可是一天到晚都想杀了她的!
谁会想日日夜夜,都抱着一个想宰了自己的人睡觉啊?
不要不要,要不起!
“别说这些了,我自己梳洗,再补个觉,你也去歇歇。”
看童初颜兴致不高,弯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出门前,她不放心地回头道:“对了夫人,听说,太子要成亲了,可也不知怎的,太子要推迟婚期,所以今夜宫中设宴,似乎要定下这桩事,太后宫里来人嘱咐,让夫人一定去呢!”
童初颜愣了一下。
原著里,太子成婚确实比较早。
另外,昨天晚上装晕之时,也确实听到宫尧和连景濯说起此事。
只不过,推迟婚期?
童初颜眯起眼睛,仔细回忆了一番……
是了,原著中的这个时候,正是连景濯和于问凝定亲的时候。
也是洪达郡出现了水患。
而连景濯对于问凝用情至深,因此并没有急着仓促完婚,而是等着从洪达郡回来,局势稳定,才慢慢筹备婚事。
按照剧情,于问凝也完全没有单独离京。
太子的婚事,也是照常进行……
“你先前说于问凝离京,她去哪儿了?”童初颜皱眉问道。
弯月抿了抿嘴:“听说,是她父亲在战场受伤,暂时挪到沧州休养,于家人不放心,所以,于问凝就带着于老泰山老两口,前往沧州探望去了!”
沧州……
童初颜觉得这地名有些熟悉。
猛然之间想起来,于家就是在沧州囤积了大量兵力,最后才能在太子和摄政王决胜的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