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住口!”皇帝才好了一丝的心情,瞬间又阴沉无比:“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连贵妃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再偏头,见童初颜居然正左手搭右手,为她自己诊脉,越发确定,这一切,就是她自己干的!
“皇上,你看她!”连贵妃指着童初颜,大声道:“她医术了得,昏迷之中,尚且能让太医为她自己治病,还能一针就让太后醒来,如此医术,什么办不到?”
“昨日之事,她更是记恨臣妾,为了报复,她给自己下毒,再想方设法为她自己解毒,那也是说的通的呀!”
她说着说着,更加笃定事情一定就是这样,要不然的话,童初颜不可能中毒中的那么离奇,又好的那么离奇!
“你说!”她冲到童初颜跟前,一把拽住童初颜的胳膊,厉声质问:“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诡计,只因本宫昨日对你用刑,所以你怀恨在心,是也不是?”
童初颜还没说话,皇帝已经彻底火冒三丈,追上来拽住连贵妃,反手便扔了出去。
“啊……”连贵妃跌在地上,吃痛抬头,震惊不已:“皇上?”
皇帝失望透顶:“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还要把过错推到他人头上,朕的爱妃,便是此等品性吗?”
“皇上,臣妾……”
皇帝努而打断:“童氏中毒,众人皆是见证!你既说她有问题,那朕倒是问问你,问题何在啊?中毒是假?太医们都在此处诊治,岂能查不出来?”
连贵妃咬了咬下唇,委屈不已:“纯洁的意思是,童氏中毒是真,可她完全可以为自己下毒呀!”
“哈!”皇帝都被气笑了:“昨日你把她拘进宫中,用尽刑罚,连外袍都被你剥了去,若身上带了东西,你能搜不出来?”
皇后气定神闲:“也难怪皇上生气,连贵妃,承恩侯夫人如今关照着太后的身子,刚才你也亲眼瞧见了,可谓说是至纯至孝,你如此做,又把太后放在何处?”
“再有,她是承恩侯的发妻,也是宰相嫡女,身份尊贵,不同寻常,你喊打喊杀,虐待辱骂,又把皇上置于何地?”
说着,皇后还长叹一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连贵妃,你如此不把天家颜面放在眼中,任性妄为,若不按宫规处置,难平悠悠之口!”
连贵妃虽然从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可是看到皇帝那副同样厌恶的神情,也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一味追究童初颜毫无意义,还是得尽快脱身要紧!
既然,拿不住童初颜的过错……
她转头,眯眼盯住了于绮梦。
于绮梦吓得身子一抖:“贵……贵妃娘娘?”
眼神如此阴暗,该不会是想……
“于绮梦!”连贵妃果然吼出声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贵妃娘娘!”于绮梦当场吓哭,一个劲地摇头否认:“娘娘,臣女什么都没做,真的没有!”
连贵妃冷哼:“你没有?昨日,难道不是你一早到了本宫那里,挑拨离间,说什么查到童氏要害本宫的侄儿,在外买凶杀人,让本宫主持公道的吗?”
于绮梦一呆,她怎么也没想到,连贵妃会忽然扯起了这些。
虽然这一切也确实有她的份。
准确来说,是她蹦跶地最欢,甚至一直劝连贵妃,赶紧把童初颜杀了了事!
可连贵妃分明也是这样的心思啊!
此时说这些,不就是想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的头上来吗?
可是她又能拿连贵妃如何?
连贵妃很满意于绮梦逐渐认命的表情:“若非本宫一时气昏了头,也不至于中了你的奸计!”
“如今细细想来,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你带进宫的,也是你,一直在本宫耳边说,景濯病体虚弱,还是尽早杀了童初颜,以除后患的好!”
“更是你!说什么童初颜不肯认罪,必要狠狠地打,狠狠地饿,才能让她说出真话,否则,本宫何必下此狠手?”
于绮梦两腿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童初颜亦垂下眼帘,早就知道连贵妃不是个好相与的,到了如此境地还能想方设法地翻身,也是情理之中。
跪在底下的连贵妃,还在不住喊冤:“在那之后,明明一切都已经查清楚,本宫还亲自准备了东西,派人追去送与童氏,可偏身就是那么巧,你竟又出现在那里?”
“要说你的所作所为皆是巧合,谁又信呢?”
听到连贵妃这么说,皇帝一时愣了。
“还有这事?”
连贵妃连忙磕头:“回禀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要说证据,除却臣妾宫里的人证,宫门值守的护卫,也是盘查过的,定时可以证实,那两个金项圈,就是于绮梦带进宫中的!”
皇后压下心头恼怒:“既然如此,你何不早早说明?”
听见皇后发话,连贵妃越发恭敬。
她知道,皇后更想借机好好打压自己一番!
所以她越做小伏低,赢面更大!
“皇后,臣妾一心惦记着侄儿,被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