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童初颜是真想找个大神灭了连景濯!
可问题是,不管是谁,都是越帮越忙!
再说了,步先本就是在费心伪装,若是因为自己坏了计划,岂不是再害了他?
“我先行一步,到时候,我……”她很有些无可奈何:“我尽量不给你惹麻烦了!”
说完,她再屈膝福身,转头下船。
步先怔愣地看着,却忽而低笑。
有意思……
看来,童初颜要的人,得尽快给过去,才好报一报花坊被拆之仇啊!
他缓步走到先前童初颜站着的地方,看见了老神在在的连景濯。
连景濯纵然看不见,反应却极快,瞬时抬头,进准抓住了步先站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童初颜已经愤愤冲出去,没好气地站在连景濯跟前。
像是在怒吼,自己却听不见。
一个看不见,一个听不见。
承恩侯夫人,童初颜。
有意思的……
而紧接着,却见连景濯忽然起身,猛然就拽住了童初颜的手腕,当即带上了马车!
步先愣住,这……
再接着,马车就不可抑制地晃动起来。
“……”
步先神色一黯,自嘲苦笑。
两口子的事罢了,自己实在无需掺和。
但事实,根本就不像步先想的这么……深入。
童初颜冲着连景濯说的是——
“你发什么神经啊?还不住手?”
然后连景濯就把她拽上了车。
那她也不是吃素的,平生最恨旁人对自己动粗,想也不想,直接开干!
所以,马车才会晃动成那般的引人遐想。
“你住不住手?”童初颜怒冲冲地威胁。
连景濯用腿压着她的腿,一手捏着她的两只手腕,还有一只手,恨不能把她的肩胛骨掐碎!
“你敢威胁本候?”
“你都对我动手了我不威胁你?你看我像傻子吗?”
“本候看不见!”
“你看不见你还有理了?”
“尊老爱幼你不懂?”
“你哪儿老了?还有,你哪儿小了?哦……”童初颜意味声长地拖长尾音:“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童初颜!”
“喊什么喊?就你声音大?”
“从今往后,你休想踏出府门半步!”
“那你就别想好了!”
“不好便不好,本候乐意!”
“……”
虽然知道童初颜和连景濯正在说的是眼睛。
但是!
旁人听着,实在是不对劲!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手底下的人也都目瞪口呆,千舟牙口倒酸,也顾不上拆不拆花船了,赶紧摆手,马不停蹄地起驾回府。
弯月脸颊红红的跟上,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
不仅是她,马车后面跟着的所有人,几乎都臊得慌,头一次跟着承恩侯府的车架出行,却连抬头挺胸都有些做不到。
于是这一幕幕,落入旁人眼中,也就更不像那么回事了……
而当车架刚过去,一个刚采买完的伶俐小丫头,满脸气闷地咬紧下唇。
不曾想,承恩侯竟是这样的人!
明明像是对自家姑娘很有心意的,却当街和童初颜行此等事……
“回府,我要去告诉小姐!”她转身,带着两个随行的下人,转头冲于府跑去……
……
承恩侯府。
童初颜几乎是被连景濯一路拎回来的!
“啊呀!”
她吧唧一下被扔在地上,疼得弓起了腰。
狗男人!
扔人还扔上瘾了?
看来上次,还没让他长教训!
话还没说出来呢,连景濯倒是抢先出声:“看来之前还没让你长教训,竟让你生出了这样的狗胆!”
“连景濯!你说话给我注意点!”童初颜跳起来,不甘示弱地呛回去:“若我这就叫狗胆,那你又算什么?畜牲胆啊?”
“童初颜!”
连景濯一声吼,外面才刚跟进来的弯月就是一抖,当场急哭了。
我的夫人呀,您可保着点您那条小命吧!
“叫叫叫,叫魂啊?”童初颜才不怕死,她的头发丝都是叛逆的好不好?
她越想越来气,尤其看着连景濯铁青的脸,越发火大。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我看,我还是赶紧给你找个通房,让你好好泄泄火吧!”
“童初颜,你是个女子!”连景濯的火气更是直冲脑门,普天之下,他还见过童初颜这般的……
孽障!
“我知道自己是女子,跟你构造不同!”
连景濯的脸都扭曲了,听听,这是一个女儿家能说出来的话?
“你现在还是承恩侯夫人,安知一言一行都干系着侯府名声?”
“还名声?你要杀妻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名声?”童初颜不屑一顾:“就你连家有名声,怎么我童家就不是满门清誉了?”
“你!”
连景濯被呛得,几乎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