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变相软禁?
童初颜恨恨咬牙:“连景濯,你个卑鄙小人!”
“夫人……”弯月委屈巴巴。
她搞不明白,进宫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宫之后,侯爷和夫人之间,就变得这么奇怪了?
而且,夫人究竟是怎么摔下马车的?
侯府的人雷厉风行,根本就不会给这对主仆想辙脱身的时机,就‘哐当’一声,被锁进了枣榆园里。
那些食材和锅具,一应没收。
钱财倒是还留着,可也出不了门,有什么用?
“夫人,您惹侯爷不高兴啦?”弯月小心翼翼地问。
童初颜无语:“不高兴?那就是个疯子,高兴了发疯,不高兴也发疯,还需要我惹吗?”
“夫人!”弯月被吓了一大跳:“夫人快别说了,要是让侯爷知道,肯定还要生气!”
“他气就气,最好赶紧气死,免得或者四处作孽!”童初颜的牙齿都快磨烂了。
那个疯批,该死的疯批!
弯月不敢再说,生怕惹得夫人再胡说八道,只搀扶着童初颜,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
幸好童初颜早有准备,食材什么的被没收了,药材却还在。
都说医者不自医,奈何她本事了得,用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乱跳。
只是经过了好一番折腾,才刚刚歇下,弯月却满面愁容地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传来阵阵馊味的托盘。
“昌婆子?”
童初颜挑眉问道。
弯月沮丧地点点头,无奈道:“侯爷把咱们关起来,府里的下人又最会见风使舵,昌婆子一吩咐,自然都毫不客气地开始招呼咱们了!”
“能吃么?”童初颜想起身,无奈摔得太厉害,根本就动不了。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先凑合,等好些了再想办法。
“这……”弯月委屈不已地把托盘拿过去,眼圈都红了:“这些吃食,不就跟咱们刚进府没多久,被底下人虐待的时候一样吗?外面送吃食过来的人也说了,说是知道夫人今非昔比,让出手大方些呢!”
童初颜满脑门子的官司,那群刁仆,居然还敢故技重施?
想方设法地用待遇换取好处,是真不怕被她报复啊!
呵,连景濯故意这样,就是想告诉她,让她老实些,若敢不听话,就要承受这种非人的下场!
“不就是银子?给!”童初颜深吸一口气,冷道:“要什么都给,等老娘出去,不把他的府掀了,就不信童!”
敢招惹她?
笑话!
弯月莫名胆寒,她总觉得,盛怒的夫人,其实比侯爷更可怕……
安安生生过了几天,好不容易重新回血的小金库,转眼就没了一小半。
童初颜安心养伤,果然没有一点废话,但凡是来要东西的下人,就没有不给的。
就算是以一盆热水换珠钗,她也给,干脆利落!
直到这天,她满血复活——
“弯月!”
童初颜撸起袖子,把用床单拼凑起来的超长‘绳索’,用力扔出后墙。
弯月在一旁守着,只觉得心惊肉跳:“夫人,咱们当真要偷偷溜出府吗?万一让侯爷知道的话……”
“我怕他?”童初颜哼哼两声,用力一蹬,还真就窜上了墙头。
随后她伸出手:“来,上来!”
“夫人……”弯月咬了咬下唇,有点害怕。
可是再一想,万一侯爷忽然来找,却发现童初颜不在,那她的下场肯定更惨!
还是跟着夫人吧,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一起担着!
“脚用力蹬,抓着我的手,快……好丫头!”
……
千舟远远地看着,叹了口气,立马回去向连景濯禀报。
“着人跟着。”连景濯并没有多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了。
其实,他也在等童初颜的下一步动作。
之前,童初颜被逼到绝境,就开始展露出了不一样的那一面。
这一次,应该会收获更多吧?
也是童初颜太诡计多端,居然获得了太后喜爱,一时半会没法动手,所以才只能等,要不然的话……
前门的守卫忽然来了,千舟看到迎出去,说了几句话,端着东西回来了。
“侯爷,宫里又派人来了,送来许多补品,这次,还留了话。”
“什么话?”连景濯眉心紧皱。
上次说要传唤童初颜进宫,被连景濯搪塞过去了。
这才过了三两天,又来了?
千舟无奈回话:“宫里的人问,夫人身子可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进宫去给太后娘娘施针。”
连景濯心下一沉:“又是施针?”
之前,童初颜就是在马车里告诉他,唯有‘鬼门十三针’,才能治好他的眼睛。
他不知真假,已经派人去打听。
如果可以,他倒也愿意恢复光明。
能再看一眼于问凝清冷高傲的容颜,也是好的。
“侯爷,怎么回话?”千舟又问。
连景濯淡漠道:“老样子。”
千舟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无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