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童定渠一头雾水,酒都还没醒,只能把茫然的目光,放在童定安的身上。
童定安想了想:“内子与弟妹多年未见,昨夜你我都畅谈古今,说不准,妇人家和女儿家,都各自聊些闺中密话,夜深了便歇下,这才彻夜未归吧?”
巧娘一滞,闺中密话?
大老爷,您是当真不知道这府里边的弯弯绕绕啊!
不过,巧娘一想也好,就去大夫人的院子里,正好,瞧见那桩说不清道不明的热闹……
“没人?”巧娘瞳孔地震,脑袋都快炸了。
大夫人居然不在?
再看屋子里,丝毫不见凌乱,更没有那些黑衣人的踪影!
这……
童定安也着急了,一把抓住刘嬷嬷的胳膊,大声问道:“夫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皇城根里,难道还有人敢闯进官宅里拍花子?”
刘嬷嬷艰难地把胳膊抽回来,无奈地很:“老爷莫慌,夫人和小姐多年未见,正巧老爷一夜未归,就去陪小姐了!”
“莫不是,我家妻女也在颜儿房中?”童定渠懵懵的。
“那快去看看去!”童定安不敢耽搁,带上人就往童初颜那边冲去。
谁知进来一看,却见申如灵坐在廊下,正让童初颜帮着篦头发。
“你们怎么急冲冲地过来了?”申如灵收起对童初颜的温和笑容,板着脸:“这里是姑娘家的闺房,怎好随意乱闯?”
童定安回头,见童定渠带着二房的人一直站在院外,倒是并未进来。
他呵呵一笑:“一大早,就听蠢奴禀报,说是家中女眷都不见了,这才火急火燎地找了来。”
预料之中的尖叫和大闹,都没有发生,巧娘实在按捺不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一看到申如灵和童初颜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霎时便惊了。
“你们!你们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童初颜看破不说破:“我和娘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那自然是应该……”巧娘说到一半,及时打住,紧接着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失声大叫:“那我家夫人和小姐呢?”
申如灵脸色一沉:“一大早的,就跑到主子院里大吼大叫,你们二房就是这样教规矩的吗?”
巧娘怔住,再看申如灵身后,童初颜也是一样冷漠的表情,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院外,童定渠听着话茬不对,高喊出声:“大哥、大嫂,内子与小女不在此处么?”
“二婶和妹妹?”
童初颜低头,正好对上申如灵坚定的目光,母女两个相视一笑。
她接着说道:“妹妹昨天夜里倒是来过,还给我送了一盒子香粉,紧接着就回去了,怎么,不在她自己院中么?”
看到她这淡漠的表情,巧娘就已经能猜到,二夫人和二小姐之所以消失不见,肯定是她搞的鬼!
巧娘咬牙:“大小姐,莫非你是想说,这一切都与您无关?”
童初颜眯了眯眼:“来人啊,把这不懂规矩的混账拿下!”
“颜儿?”童定安一惊。
“这刁仆闯进我的院子,口口声声都是质问,甚至还想把二婶和妹妹失踪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童初颜霸气大喊:“就该罚!”
童定安疑惑于童初颜这幅越来越霸道的性格,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奴才多说多问。
“那就绑起来!”他摆摆手,更忧心的还是二房之事:“只是活生生的两个人,究竟去哪儿了呢?”
童初颜挑眉:“那就一起都找一遍,总要见着人,大家才能安心啊。”
于是乎,找人的队伍越发扩大,连带着已经被绑起来的巧娘,浩浩荡荡的往其余院子走过去。
只是一圈转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收获。
童定渠丢了老婆孩子,越发惊慌:“还有侯爷的院子?”
“叨扰侯爷,这……”童定安搓了搓手,很是犹豫。
再怎么说,二房的女眷也不会出现在侯爷的院子里!
否则……那不就乱套了吗?
巧娘急得不行,只恨不得赶紧让自家小姐办成大事。
只要小姐嫁进侯府,那自己这个当奴婢的,才能跟着鸡犬升天,到那时候,还怕拿捏不住童初颜?
从前就不是她家夫人小姐的对手,以后更不是!
她就不会死心:“整个府邸都找过了,只剩下侯爷的院子,总得看过,才知道夫人和小姐究竟去哪了呀!”
恰好在这个时候,千舟开门走了出来,有些不耐地看着这一大伙人:“不知两位老爷究竟有何要事,怎么一大早就吵吵闹闹?”
童初颜抬头望天,以前没看出来,千舟竟也是个戏精。
千舟的目光快速从童初颜身上划过,心里同样有种非常复杂的感觉……
巧娘迫不及待地大声问道:“我们家夫人和小姐不见了,不知是否藏于侯爷院中?”
“放肆!”千舟冷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攀污侯爷清誉?”
巧娘身子一颤,赶忙跪了下去。
都已经闹成这样,童定安也是无可奈何,他拱了拱手:“事出突然,老夫也是……”
“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