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筱跟着云姨来到一间屋子外。
她再次打手语询问屋里有没有媚药。
得到肯定答复后,才鼓足勇气点点头示意云姨去敲门。
“客官,塞力鸭姑娘已经来了,她可以进来么?”
一位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打开了门。
这冷不丁开门就见着这么一个瘆人的面具,云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倒唐筱筱。
“哎,客官啊,人我给您带到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那速度与跑不相上下。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唐筱筱留下。
“姑娘请进,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
唐筱筱满头黑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屋。
只是她刚进去,那个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就退了出去,又将门锁了。
听到落锁声,唐筱筱看向坐在圆桌边的黑衣男子,问:
“公子这是何意?为何要将门锁上?”
对方捏着茶杯,回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姑娘可信?”
信你个鬼啊!
你的人出去将门锁上,然后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锁门?
下人能在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主子锁了?
到底谁是主子?
“那……许是公子的人想整蛊我二人。”
对方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唐筱筱气得想踹他一脚。
“那不知公子今日相邀是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暖香阁不就是开门做生意的么?”
“确实如此,不过也许云姨没有告诉您,我并非阁中之人。”
“她说了,还说你是她请来的帮手,虽然帮着暖香阁夺了花魁,但不在楼里住,她也基本上联系不到你。”
云姨这不说的挺对么,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云姨说的没错,我因昨日有事碰见云姨,她求我留下,怎么都要与公子说清楚。”
“小女子非本朝人,生长在西域,从小习舞,此次前来南齐,是乐团为了考察贵国的风土人情,以此为准编排歌舞。”
“可惜一日因我贪玩,误了回团时间,与大家走散。只能一边卖艺赚钱,一边寻找他们。”
黑衣面具人听得还挺认真,抬了抬手,让她坐下。
“那不知姑娘南齐的话为何说的如此顺口?”
“这有何难?我本就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再加上来南齐之前有专门的老师教过一年,连团里资质最差的菲利普都能开口说上几段,我这不是挺正常么?”
“想来公子年纪轻轻也如此有才华,若有机会学我国语言,应该也会很快,如此就不会吃惊了。”
“哦?那说几句听听。”
说英文对于多年在外留学的她来说,还真不是个事。
张口就来,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这让对面男子的眼神从散漫变为探究。
“公子,我没有骗您吧。而且明日我就要启程去别的地方,如果公子想听歌观舞,或者看其他才艺,赛丽亚今日可为公子尽兴,之后恐不复相见。”
“哦?那姑娘明日要去哪里?在下往日去过不少地方,青山也只是游历至此,说不定可以与姑娘同路。”
“不同路!”
唐筱筱立刻拒绝。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习惯了,而且去哪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走一半不想走了,找个西域商队跟随回西域也有可能,会耽误公子行程。”
“无碍,反正我也无事,而且有姑娘作陪,也是一桩幸事。”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委婉看来是没用了。
“公子,可我不喜欢你们南齐的男子。”
“哦?那日姑娘醉酒好像也说了有心悦之人。”
啥?她那天还说那么多呢?都说什么了?有没有暴露?
这让唐筱筱觉得有些头疼。
“对,我是已有心上人。”
“但据姑娘描述,姑娘的心上人好像是我南齐的男子,还是个……”
唐筱筱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是酒后吐真言了?还跟一个不相识的人说的!
她在等着下文,结果对方停下不说了。
只能强壮淡定地问道:“还是个什么?”
面具男摇摇头:“你说的不清楚,我也没兴趣听。”
唐筱筱并不全信,酒后吐真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喜欢谁这事不重要,如果她说了自己的秘密,那可才是大事。
“让公子笑话了,不知那日我还说了什么丢人之言?”
对方戴着面具并不好观察到他的神情,唐筱筱只能盯着他的眼睛。
“那倒没有了,毕竟后来姑娘顾不得说话了。”
唐筱筱点点头。
“那日误喝了酒,对公子多有冒犯,是我的不对,也幸亏公子为人正直。”
“在我们西域,舞者是一种及其优雅的职业,在南齐应该类似优伶,不过因为我出现在暖香阁,也许让人误会了身份。”
“今日能与公子再次相见也是缘分,您想玩什么,只要我会,定会尽力让您满意。”
“哦?那姑娘都会什么?或者西域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