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熟悉女声打断了她的挣扎。
啪嗒——
包厢里的灯突然打开,傅可薇终于看清了身旁那人的模样。
额头淤青嘴角带着伤口,虽然已重新梳洗过,也可以将头发披散下来试图遮去脸上的伤,傅可薇却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异常。
“妈?”
“你的脸……怎么回事?”
着急反握住傅菱的手,傅菱没有回答,她痛苦的拧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抽回手,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傅可薇脸色大变。
她这才发现,傅菱不知何时换了套有袖子的礼服,袖口在她刚才的挣扎中翻上去一截,露出了傅菱一小截胳膊。
白炽灯下,傅菱的手淤青遍布,还带着被人用力掐过的紫青,格外骇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疼。
连忙松开握着她的手,傅可薇眼眶红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谁干的?您说话呀!”
满眼心疼,傅可薇着急询问着,傅菱却只是抿了抿唇,敛眸默默的将烦起来的袖口挽了下去。
“这件事你先别管,听着,妈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你一定要认真听!”
深吸一口气,撩了撩耳边碎发,傅菱再次抬眸,看向傅可薇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隐忍。
“霍祁安在1888总统套房,他身体不舒服,你现在赶紧上去照顾他。”
说着,傅菱直接往傅可薇手心塞了张房卡,看着女儿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眼底闪过一丝伤痛,又很快变的坚决。
轻拍着傅可薇的手,她语重心长:“可薇,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如何,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明白吗?”
“你必须嫁给霍祁安!”
“祁安哥哥?”低声惊呼,傅可薇更茫然了。
捏着掌心的房卡,她满眼不解:“什么意思?妈,你今天好奇怪。”
“祁安哥哥已经能够有女朋友了,他们俩的感情很好,我也并非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怎么能做这种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呢?我和祁安哥哥已经不可能了!”
“他现在已经不舒服回房间了是吗?这行房卡不应该出现在我这,而是应该交给左小姐。”
毕竟左宁才是霍祁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种亲密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她。
“我现在去找左小姐去照顾他。”
捏紧房卡,傅可薇转身想要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傅菱猛地攥住了手腕。
“傅可薇!”满眼恨铁不成钢,傅菱面色铁青:“你还没明白吗?这是我们给你创造的最后机会!”
“这张房卡是我特意拿来给你的,霍祁安身体不舒服也是有原因的,机会来之不易,你居然还想着别人?”
“现在,立刻,马上,你拿着房卡上去照顾霍祁安!”
隐隐听出话里的不对,傅可薇望着傅菱的眼神变了变:“什么叫你们创造的最后机会?”
“祁安哥哥平时身体一向很好,他的习惯更是不会经常在外面留宿,他不舒服……难道也是你们搞的鬼?”
欲言又止,傅菱攥着她的手眼神闪躲。
见她这副反应,傅可薇瞬间明白了什么,表情更难看了。
奋力甩开傅菱的手,她简直难以置信:“妈,那可是霍祁安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算计霍祁安?
这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一向聪明的傅菱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我不去。”摇头拒绝,傅可薇态度坚决,“你们到底对祁安哥哥做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口头订婚的事你们就没有征求过祁安哥哥的意思,事情闹到如今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还不收敛吗?”
“妈,收手吧,赶紧停止这场荒唐的闹剧吧!”
好端端的一场生日宴却闹成了现在的模样,傅可薇本就饱受打击,她本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她以后也能自觉地将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头,直到霍祁安和左宁修成正果。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傅菱居然连霍祁安的主意都敢打。
“我现在去找左宁,趁这件事还有回头的余地,相信祁安哥哥也不会太过生气。”
“可薇!”
身后传来傅菱的低呵,傅可薇全然不管,她正义凌然直接朝门口走去,尝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
包厢里一片死寂,直到傅菱缓缓走到她身后。
“可薇,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必须把你送到霍祁安的房间。”
“你爸让人在他房间的香薰里添了点东西,中了那东西,必须要女人才能缓解痛苦,所以……”
一瞬间,傅可薇什么都明白了。
震惊回头,她表情彻底失控:“所以……你们居然要把我送到霍祁安的床上去?”
“妈,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清白还不如家族的前途吗?”
“更何况霍祁安的性子你们都知道,你们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就算我和他真的……他也不可能娶我的!”
“荒唐……实在是太荒谬了!”
活了二十多年,傅可薇第一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