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轩辕奕孤坟处。
“轰!”破土而出大量藤蔓,好似长了眼睛般朝荆仁奎疯狂扫去!而他丝毫不躲避,嘴角泛起得逞的奸笑。
果然,王玲飞快赶至面前,直接替他挡下了这暴击!
脆响接连,仅片刻,王玲就被生生撞出老远。她浑身已是血迹斑斑,额头不断有殷红滴落,混着泪水糊了满脸,踉跄起身,又再次袭来!
李云霁忙挥剑护住花姑,接着与之不断相抗,但此时被操控的王玲灵力强劲,李云霁显然落于下风,握剑手臂已是鲜血淋漓,染遍半截衣裳。
花姑扶住半截树桩,暴躁怒吼,“荆仁奎!你这不要脸的缩头乌龟!是个爷们,就堂堂正正与我们战一场!”
荆仁奎站在高处,阴毒大笑,“慕菁!嘴巴硬有何用,你有种就杀了她!否则,你攻击我一次,她就替我挨一次!你算算,她究竟能扛得几下?!”
“去你的阎王奶奶!”花姑狂骂,“手段下作的渣滓!”
荆仁奎面露不悦,“下作?那再试试?”
“胆敢威胁本姑奶奶!真当我不敢吗!”花姑憋屈,当即怒火攻心,身形骤闪,但迷药还是影响了她的速度,手中刺刀还没挥出,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单薄身躯挡住!
就如荆仁奎所言,正在打斗的王玲感知到什么,生生挨上李云霁一刀,不要命般急匆匆赶至跟前。
“花姑!”李云霁大喊,“小心!”
花姑眸眼沉郁,咬咬牙一狠心,果断单手结印,绿芒卷起暴风,连同她手中的大刀,狠狠朝王玲劈去!
这招式来势汹汹,眼看这一击就要将她拦腰斩断!
王玲毫不示弱,径直挡在荆仁奎面前,转瞬结印,周身气流如注,扛刀而抵!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花姑身子竟随风摇摆起来,瞬息好似绵软无力的绸缎,就在王玲琢磨不透之时,她将烈刀高高抛掷,虚晃翻跳,手掌于半空划过,泛起金色繁复花纹的法阵!
转眼,她稳稳接住翻飞的刀,双指并力,俯视已经傻了眼的荆仁奎,嘴角微勾——“耀辉·衾魔诀!开!”
荆仁奎肉眼可见的惊慌,只见刀锋伴着烈焰冲锋,在雀羽金芒中化为熔浆般炽热席卷而来!
他俨然避无可避!
黑芒契咒已然挡不住,碎裂成渣,荆仁奎被冲击波撼动,撞碎成片山林!
群鸟惊动,千仞雪涌!
“还不速速停了这荒唐的校验!本花帝神尊给你个痛快!”花姑挥手掷出一把突刺,于空中划出弧线,深深扎入荆仁奎腹部!
而她却有些腿脚发软,险些栽倒,扶住一旁树木。
“呵……”荆仁奎浑身淌血,仰卧地上,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只能操控她一人吗?”
“呸!无妨!我斩了你这始作俑者即可!”花姑腾身结印,就准备致命一击!
“呀!!!”荆仁奎厉声高呵,浑身笼罩起阴森微光,他面部狰狞,被一股力量托举浮于半空,浑身肌肉暴起!
不好!
这老妖是、要现出真身来!
李云霁瞬间变了脸色,慌张去拉花姑,随之强光晃眼,好似光球般炸裂开来!
花姑躲闪不及,起皱被炸裂,还是被反噬,口吐鲜血,沿路飞撞,被李云霁一把护在怀里,稳稳落地。
待尘嚣消逝,两人定睛瞧去,此刻的荆仁奎,化身为兽身人脸的强壮妖兽,一双长耳皆缠绕张牙舞爪的青蛇,前爪似刀刃般锋利,长尾高竖,庞大身躯盘踞了半座山头!(1)
自他身旁,又悄然落下两名人影,于微光中,花姑瞳孔猛缩!
竟都是熟识多年的村民!
妖化的荆仁奎嘶鸣一声,就缓缓张口,“慕菁,你知道吗?何止王玲,整个村子的我都可以操纵呢!不过,撑不住这强劲灵力的家伙,就会砰一下,引体自爆!”
“老梁和他前妻,皆是撑不住这股灵力,后来被专衙大人们调整,才伪装成死于疾病的模样。”
“而我们校验之法,就是看看这股灵的极限到底在何处,”他微微抬爪,“喏,就像这样,用傀儡术将灵力引出,贯穿躯体......”
话音刚落,还没等两人有所行动,就听见一声惨叫,王玲眼珠爆裂,两行血泪留下,画面血腥可怖!
她伏地痛苦掩面嘶鸣,浑身剧烈抖动起来!
“啊啊啊!”王玲嚎啕大哭,疼痛让她不断扭曲狰狞,“花、姑,救我……”
“瞧见没,这就是没用的废物。”荆仁奎轻蔑瞧着被反噬的王玲,“亏这破村里,我还对你寄予厚望呢!”
花姑觉得自己恍若置身梦里,脑袋里好似鞭炮噼里啪啦炸了一串,“......你!”
“哎……瞧瞧今晚这情况,这批校验之人怕又是全军覆没了,”荆仁奎幽幽叹息,“......我且听说了,进行了这么多次校验,也仅有一名青城女子活了下来呢!”
花姑心重重一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爆裂声,荆仁奎瞳孔微缩,“对了,那个自命不凡的丫头呢?”他左右张望,“你们玩什么花招?”
紧接着,他似想到什么,冷哼一声,“你们派她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