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眼前这场面太过惨烈,归忆安吓得浑身颤抖,猛地捂住嘴巴,双眸泪珠止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刁武双眼睛瞪成铜铃,无法置信望向夏侯澈!
夏侯澈双眸瞬间布满血丝,手顿时有些不受控制开始抖动起来!
就连老毒虫和南宫家的队伍都目瞪口呆,久久未能从这巨大冲击中缓过来。
“这……!”鹤典眼皮狂跳,瞬间跌落在地,“为、为什么石壁上没有任何记载!”
“簌簌……”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村民们竟都摇摇晃晃靠了过来,虽进不来这白瑞之阵,但很快,竟将这外圈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不断攻击着这蓝光法阵,陆续有村民爆体身亡,冲击波一阵阵传来!
“不……”归虹眼底猩红,不可置信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恐惧的一幕从记忆中抹去,“这都,不是真的……”
“阿虹哥哥……”
一个熟悉的稚气声音传来,似乎将归虹脑袋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无声无息掐断了。
他觉得自己,好似刹那间被抽离了魂魄,惊心怵目扭头,瞧见那张团子般可爱的小肉脸,在自己面前哭成了大花猫,怯生生张口,“……我、我好怕……”
“不!”
归虹疯癫般向外扑去,嘴里傻了般自言自语,“我!我得去救她!”
他身形不稳,踉跄着差点跌倒,被夏侯澈一把抓住。
两人身子都在不住颤抖。
“副官大人,这……”归虹泣不成声,“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阿虹,你不能出去。”夏侯澈低垂着头,无法直视外面村民,“你……你这是去送死……”
“不!!!”归虹爆发嘶吼,“我们赤霄军,不就是要守护无辜之人的吗?!”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猛挥去夏侯澈的手,趔趄着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归虹。”夏侯澈声音低沉,但极具威严,字字恍若千斤之石猛砸归虹心口,“你,如何救?”
他话语间微微发颤,“……是与他们战死此地?还是将他们护送进来?”
“……进来之后呢?是让赤霄军被一同炸得魂飞破灭?还是连同你阿姐一起......”
“够了!”归虹只觉喉咙干涩难耐,怒声打断。
四周嘈杂厮杀,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他感觉一切都无比讽刺,好似海中孤岛般呆呆伫立,垂眸低头,肩膀则不住颤抖。
“副官大人!”他绝望又无助掩面,“可他们还有孩子啊......!”
“我……”泪水从他指缝里不断滴落,“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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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轩辕奕孤坟。
“你究竟在说什么?!”花姑惊怒交加,“什么叫驱逐出神位?还什么刀锋对向妖族?”
苏祈和李云霁同样满腹疑团。
“听不懂?”荆仁奎冷笑,“当然,现在的你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没关系,你瞧瞧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按照那石壁上记载的走向,原封不动地在靠近!也就是说,终有一天,你花帝神尊将会屠刀对向同族!届时,三界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苏祈心重重一跳,怒斥,“怎么可能?!”
荆仁奎眼眸阴森,凄厉笑着,“怎么不可能?!她生为妖族至尊的凤凰一族,本就有引领守护众妖之责!可她倒好,对族里之事不管不顾,甚至远离族群,四处游乐!”
“后只因爱恋一位青城之人,便可为青城守卫灵脉千年!”他恨恨质问,“慕菁,我问你!这么多年,你!可曾护过妖族一日!更甚护过凤凰族群,乃至巫山群落一日吗!”
花姑眸色骤沉。
李云霁怒斥,“老妖!在这满口仁义道德,自己倒躲得远远的当缩头乌龟!还企图妄加罪名于花姑!”
“我可没当缩头乌龟!”荆仁奎语气愤恨,“还妄加之罪呢?呵……这一切,只能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幸好我早早投奔了天帝!这位英明神武的神尊大人,非但答应尊东皇为远古神邸,还要追封巫山族居天阶神役!”
“他还将我族圣物复刻了成千上万!并且派出专衙负责!”他哈哈大笑,“想不到啊,咱们巫山族的稀世遗物竟以这种方式,重现于世、重焕光彩!想不到啊,我荆仁奎竟有一天,能成为复兴巫山族的功臣,千古留名呐!”
“等等......”花姑抬手打断他,“你,投奔了天帝?”
她似悟到什么,错愕般抽动几下嘴角,“所以,你压根就没有跟青帝求助,而是转头去祠堂将此消息上报了九重阁,是么?!”
“正是!”荆仁奎笑笑,“你瞧瞧,就是这么巧!天阶竟派出了四尺玉!所以,才会有石壁上记载的九婴重现!三坪百里似宫灯绮丽、火树银花的场景!”
“你说的石壁记载,到底是什么?!”苏祈觉得愈发匪夷所思,“还有你说的那个复刻的稀世遗物,又是何物?”
“呵,”荆仁奎颇为不屑睨了眼她,压根就没想回答她,“想不到你这区区青城人族、石壁记载中毫无踪迹的黄毛丫头,竟屡立战功!还设计祭阵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