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申义怒不可遏,重剑高举,径直劈向梅树!
“哐!”就在烈焰即将挨上梅树之时,绿芒骤现,似无形的保护罩一般,硬生生挺住这一击,内里毫发无损。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此举毫无意义,灵脉之根根植盘踞之深,纵使没有祭阵,也不是法术能轻易斩断的。
刚刚有千年修为的神兽毒液侵袭,才有可能腐烂其根,借机破了灵脉之根,然而现在祭阵已成,固若磐石,断然无机会移动灵脉!
这就意味着,天帝神尊之神谕,他们已无法完成!
火光飞溅,封申义疯了般拼命挥剑发泄!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聚拢来。
苏祈看见西门乐,不由心里一沉,飞快去寻老毒虫,却哪里瞧见他人影?
……不好!!
果不其然,赵陌卿立马发问,“阿祈,老毒虫呢?”
夏侯澈忙道,“赵将,这老家伙诡计多端,竟用毒破了金丝缠锁,溜得没影了!”
何文祯变了脸色,“这……!那西门可怎么办!”
苏祈紧紧抿唇,“是我未能看管好他!……不过,我事先在他身侧置放了蛊,可以追索去向。我这就去寻他!”
众人忙阻拦,“苏祈姑娘……!”
这时,陡然一道白光划过,径直袭向赵陌卿!
他眉头一皱,幻剑微转,连同法术放出,两波冲击于半空相呛,登时流光四溢!
“好啊,赵陌卿!”一男子于树丛深处现身,嘴角挂着奸笑,“阎魔殿审判之地的叛贼,果然是你!”
苏祈微怔,没想到此人正是金蟾那次的翟乃滨。
赵陌卿眸中冰冷,“翟乃滨,我早就说了,滚回去,且饶你一命。”
何文祯唾骂,“翟二,我们是刨你家祖坟了吗?到哪都有你,你有病吗?!”
封申义如梦初醒,遂停了挥剑的手,“昌元军,翟二队?!”
翟乃滨怒火中烧,长剑直指众人,“叛贼!勾结赤霄叛军,破坏九重淼山,现又企图窃取灵脉,现当面擒获,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待我禀明神尊,届时诸神降罪,派兵诛杀神形俱灭,看你们还如何嚣张!”
他洋洋得意,高举闪烁卯石,“看看吧!等着去死吧!”
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一道流光划过,径直将翟乃滨手中卯石击了个粉碎!
翟乃滨瞬间脸色苍白,整个人似若爆炸,哑声厉斥,“……什么人!”
“呸!”高处一佩戴面具的紫衣女子倨傲而立,将身上扛着的昏迷男子放下,摘下面具,“你算什么东西,哪里来滚哪里去!”
苏祈大喜,“是花姑!”
花姑眼神瞧了过来,又瞥了眼无名墓碑后的毒蜚铜像,赞许而笑,“丫头,不错呀,祭阵成了呀!”
她扬了扬手中两块残破玉佩,发出脆响,“四尺玉于村外布了血幡阵,李云霁着了他们的道,咱们得去速速去毁了阵。”
封申义瞪圆了眼,怒斥,“臭婆娘,你拿的可是咱们四尺玉的佩玉!”
花姑眼神肃杀,“夺了又如何?!你们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伤了我的人,还妄想屠村、妄想全身而退?!”
何文祯放声,“花姑!四尺玉我也斩杀了一名,他们已无法成阵!”
封申义眼眶泛起血丝,嘶吼,“……原来是你杀了她!何文祯!”说完,就预备腾身跃起!
翟乃滨快速拉住他,低语道,“封座,咱们寡不敌众,我已放出消息,此时可助你四尺玉一臂之力,咱们快快启动血幡阵,届时,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封申义紧紧咬唇,一言不发。
“封座,”翟乃滨吞了口唾沫,紧张望着周围之人,“快呀。”
封申义艰难点头,瞬间掷出白雾弥漫,两人已然不见踪影。
“不好!”夏侯澈道,“赵将,咱们要不要分头去追……?”
赵陌卿沉思,“夏侯副官,麻烦你立即领刁队支援归队,务必困住南宫列一众。”
他转身跟鹤典道,“鹤典大人,麻烦你去往归虹小兄弟处,协助护住村民,若情况异变,及时协助村民逃离。”
两人听后,不由脸色苍白,快速离去。
赵陌卿指指西门乐,“花姑,西门这毒你可有法子能解?”
众人瞧向花姑。
花姑携李云霁落下,瞥了眼西门乐胸口伤势,“并不算剧毒,但解毒的话……”
苏祈蹙眉,突然想到什么,“花姑,草鬼婆或许会……”
花姑经提醒,闭眼感应,随即嘴里念念有词,不消片刻,竟转向苏祈,自她手环里扯出那草鬼婆来!
草鬼婆极其落魄,护住头大喊,“阿菁!我、我啥都没做!只是依附其中而已!”
苏祈嘴角抽搐几下,“草鬼婆,你倒是会藏,人家雪狐姐姐没碾碎你么?”
草鬼婆咧嘴笑得瘆人,“没呢,我于屋外躲得远远的,时不时还能捞点好吃好喝的呢。”
花姑扯过她乱糟糟的头发,就一顿猛踹,“还想躲!鬼鬼祟祟躲我徒儿这,定没安什么好心!”
苏祈拦下暴躁花姑,“那日青帝碎了她灵根,想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