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生生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各个噤若寒蝉。
褚岱文紧张得左右手紧紧抓握苏祈、虞茂学，抖了一下。
“放开我！”虞茂学当即怒气冲冲将手抽了出来。
“为……为啥会尸骨无存？”
一名男子战战兢兢发问。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下，结果那神棍装竟跟没事人一样勾唇一笑，“嘿嘿，那就不知道了，”他将关子卖到了极致，轻描淡写拂拂衣袖道，“纯属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散了吧。”
切！
众人被愚弄，顿觉无趣，立刻散开。
“下面，第五到十组准备。”
前方的盘发素衣女子冲几位男子点点头，随即，一名约莫而立之年的装扮怪异的男子站到他们队伍前方。
只见他头戴铜色犄角面具，露出的面容也如装扮般放荡不羁，耳垂还佩戴蛇形耳环，身上好似缠绕青、靛、紫三种颜色的布料，腰间则环着条细铁链。
“我是你们这次试炼的引者，王康伯。你们可唤我王引。”男子微微开口，语气缓慢慵懒，“你们随我来。”
他引众人至一扇黑铁偏门，门口放置雕刻牛角底座，形似日晷的石盘。石盘上却是可活动的轮盘，一共六道，每道上有密密麻麻铭文图案。
“下面我来宣布下规则，”王引指着后方的石盘道，“此次试炼三人一组，共分三层，每通过一层，则消耗一枚令牌。最终能顺利达到终点垠海幻境的，就算过关。”
他掏出三支银色短哨，高举示意，“通选期间，为保证大家安全，会发给每人一个哨子，你们各有一次求助和弃权的机会。”他轻轻吹响，哨子发出短促的响声，“像这样吹响它就是求助。若是想弃权，就扯掉末端红木塞再吹响。”
苏祈注意到王印身侧有光忽闪。
“若有人中途弃权，令牌则留给剩下的组员，不影响其他人晋级。”
“下面开始抽取。第五组派一人来。”他指着上前的中年男子，“将你的令牌插入。”
男子将令牌插入石盘底座一个狭缝，轮盘就开始快速转动，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咬合住。接着开始泛起光芒，正中呈现一道红线贯穿六道，一闪一闪不断闪耀。
“云盘雪巅……”虞茂学念念有词。
“不是吧？”褚岱文大吃一惊，“铭文你都认识？”
“略会一些，并不精通。”虞茂学见苏祈一脸茫然，解释着，“铭文是上古时期负责祭祀巫山族的文字。”
“不是太虚仙人创建的吗？”苏祈小声发问，“为什么用巫山族的文字？还是说巫山族也是仙族或者神役？”
“巫山族是妖族。”虞茂学眉头微挑，“你们有所不知，太虚仙人只是在巫山族祭祀典常用石盘的基础上改制重组，再注入修为幻化成行，所以只是沿用了其设定。”
“六道代表轮回，每一道上又有六道铭文，按照不同的排列，就可以发生千变万化。”
那怕不止“千变”，苏祈内心吐槽，那算作六的六次方，怕是有几万种幻境。
“那不是也有可能抽到禁地？”
褚岱文更加惊恐。
“应该不会，”苏祈略一沉吟，“我刚才看到了，石盘转动的时候，有几道没有变化，应该是某些幻境封锁起来了。”
“不错。”虞茂学瞟了眼苏祈，“观察力不错。”又立马不屑道，“但是，比我还差了那么一点。”
褚岱文翻了个白眼。
“第五组，幻境为云盘雪巅。”王引朗声念道，“下一组。”
“一会咱们谁先？”褚岱文小心讨论。
“你先吧。”苏祈指指她令牌，吐吐舌头笑。
虞茂学轻蔑插嘴，“免得你路上把令牌摆弄不见了。”
褚岱文冷冷橫了眼他，冲苏祈不好意思笑笑，当即收好令牌，“那好。”
“第八组，暗雾森林。”王引宣布，“下面第九组。”
褚岱文上前操作，石盘转了片刻，停了下来。
“咦。”
一声轻微的疑问声响起，就听见王引宣布，“第九组，暗雾森林。”
苏祈心中疑惑，和虞茂学对视一眼，却见他也是眉头紧锁。
“居然一样？”
“那这种怎么办？”
四周窃窃私语。
“咳……”王引清了清嗓子，“第九组和第八组的幻境一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往届通选也有过这种情况。”他看看两组道，“一会你们两组共同进入。”
“不对吗？”
褚岱文下来后，不明所以附在苏祈耳旁。
苏祈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有点惊讶。”
……
不知为什么，苏祈莫名不安。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居然抽中同一组幻境。”神棍男子朝他们笑眯眯打招呼。
“喂，”佩戴飘带的男子，“一会咱们一组，你们别又总想从我们这里探什么消息。咱们各走各的路。”
“什么叫探你们消息，”褚岱文有些恼火，“你以为……”
“不好意思，我弟弟说话就是这般口无遮拦，还望两位海涵。”女子温婉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