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胡小宛果然喝多了。
作为大夫,胡小宛很注重养生。
但作为厨子,每当聚餐时,她又难以抵制酒精的诱惑。
幸好她不酗酒,只有兴致来了才和朋友们喝一些,也对自己的酒量很有把握。
不过她忽略了一个问题——擅长喝酒的是前世的社畜胡小宛,而不是现如今这个曾经滴酒不沾的胡小宛。
于是,胡小宛光荣倒地,被秦舟带回家时,整个人都软烂如泥。
就算是健壮如秦舟,要想控制一个发酒疯的人,也很有难度。
秦舟把胡小宛从驴车上扯下来,刚背上,胡小宛就松开手腕,往身后仰去,直接躺在了地上。
秦舟叹了口气,只好把胡小宛从地上拉起来,将她抱起来。
然而胡小宛故意把身子往下沉,整个人如同面条一般从秦舟的手臂中间漏了下去。
秦舟被折腾得满头大汗,也只能劝说自己,不要跟醉酒的人一般见识。
可偏偏这时候胡小宛哈哈大笑起来,还软绵绵地戳戳他的肱二头肌,“你不是很有力气吗?这就不行了?”
秦舟额头青筋暴起,忍耐道:“你好好的,赶紧回屋睡觉了。”
“哟,生气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嘛!”胡小宛说的话贱兮兮的,却因为大舌头,含含糊糊,让秦舟哭笑不得的。
“不劳烦你,我自己能走,”胡小宛撑地起身,指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还是直线,不信你看,你看,直不直?”
秦舟还没来得及看呢,人就要趴地上了,他只好快步走几步,拎着胡小宛的领子,把人拎屋子里了。
大青发出一声鼻息,拽着门上的绳子,把门关上。
“啊呀,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行!”胡小宛四肢扑腾着,被扔到了床上。
她还没翻身,就被秦舟扒着外衣要脱衣服。
“哎哎哎,你干嘛啊,非礼啊!”胡小宛拽着衣领子,开始胡说八道。
“你刚才躺在地上,衣服脏了,”秦舟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衣服是我洗的,你不能再把床弄脏了!”
胡小宛瘫在床上,不挣扎了,“哎呀,你别生气嘛,没事,你脱吧,我放心你。”
秦舟正要解胡小宛的腰带,忽然下不去手了。
听到这句话,他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现在想来,秦舟走在村子县城里,时常被一些小姑娘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但胡小宛从来没有。
这让他心里莫名不是滋味起来。
他撑在胡小宛身上,趁着胡小宛醉酒,偷偷捏捏她的耳朵,语气中带着点威胁,“你是没把我当作男人吗?”
胡小宛皱着眉头挠挠耳朵,挣扎道:“那我自己脱嘛。”
说着,她在床上扭过身子,就要解开腰带。
秦舟连忙按住她,“不不不,这样更……”
胡小宛不耐烦了,“那到底要怎样?”
和醉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秦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莫名其妙,就直接粗暴地把胡小宛的外衫扒了下来。
胡小宛的头发上也沾了一些泥土,秦舟就让胡小宛躺在床边,用篦子给她篦头发。
这时候胡小宛已经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秦舟给她篦完,就打算离开了,胡小宛却又忽然睁开眼睛,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刚才,你莫非是吃醋了?”
秦舟一下被噎到了,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那你问我……”
秦舟头皮发麻,直接捂住了胡小宛的嘴巴,只露出胡小宛一双笑意满盈的双眼。
她分明喝醉了,可一双眼睛看起来清亮亮的,让秦舟有种胡小宛故意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立刻松开捂着胡小宛嘴巴的手,没再说什么,拿着胡小宛的脏衣服,匆匆离开了房间。
大青再去看胡小宛,她已经裹着被子睡熟了,刚才那副清醒的样子,好像梦游一样。
秦舟莫名其妙心情烦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大晚上起身去院子洗衣服去了。
他一边洗一边嘟囔,“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小妮子调戏了……”
第二天胡小宛起来,神清气爽。
秦舟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萎靡不振。
胡小宛有些惊异,“咦?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已经去上山了,今天怎么不去?”
秦舟看了看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叹了口气,道:“今天休息。”
“哦,”胡小宛也没在意,“那就不特意给你做早餐了,你去店里吃吧,吃完回来就是。我今天得去县令府一趟。”
“那我跟你……”秦舟话说一半,又顿住了。
“什么?”胡小宛背起药箱,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县令府吗?”
秦舟原本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有点看不惯谢远,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吃点药还哼哼唧唧的,很不爽。
可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昨晚胡小宛说自己吃醋的事情,就硬生生把后半段话给咽下了。
“我不去县令府,我跟你一起去县城里,然后再去店里。”
胡小宛道:“我就说嘛,人家也没邀请你去,我带你